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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嗯。&rdo;沈瑢点点头，他发现乔瑜很担心自己误会，不由地怀疑：&ldo;乔瑜，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也不想跟你兜圈子。&rdo;

他的神情太明显，让乔瑜情不自禁地坐直腰板，准备接受拷问。这样做的时候，乔瑜脸上还有点不自在，他不知道沈瑢想说什么。

&ldo;你还喜欢我吗？&rdo;对上乔瑜紧张的眼神，沈瑢轻轻问。

&ldo;……&rdo;那是一种很小心的试探，带着善意，柔和的目光像一根羽毛，骚动着乔瑜的心脏。让他嘴巴张了又合，最终还是说出喜欢两个字。

互相都沉默了一下。

&ldo;那你呢？是不是很讨厌我？&rdo;说完了喜欢对方，乔瑜自暴自弃地撇开眼睛，自嘲地说：&ldo;我在最关键的时候放弃了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渣？&rdo;

但是当时，是不得已放弃。他害怕自己继续勉强下去，沈瑢会真的没了。

&ldo;也许别人会觉得你这样不好。但是，你当时的放手，正是我需要的，我需要时间去完善自己。等我好了，才适合跟别人在一起。&rdo;否则的话，就不会有好下场。

&ldo;你变了很多。&rdo;重新调回视线看着沈瑢，再一次感概对方身上已经没有了那份病态，因此整个人显得明媚温柔。这几乎是乔瑜心目中最好的沈瑢，他当初喜欢的就是这份感觉。

&ldo;你也是的。&rdo;沈瑢低头一笑，给乔瑜续上茶。

当初尖锐任性的青年，也沉稳了不少，而且学会了愧疚。

以前抱着乔瑜的时候，总感觉自己抱着一颗定时炸弹。就算不爆炸也浑身是刺，一不小心就会刺痛自己。现在却不会了，对方已经没有了那种刺猬一样的表现。

喝完沈瑢续上的茶，乔瑜深呼吸了一口气，十分坐立不安地说：&ldo;那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rdo;拥有结婚证，还是合法伴侣，同时也是生意合伙人。

他们该怎么找到最适合的相处方式？像现在一样的话，乔瑜接受不了，他不喜欢这种明明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却抱不到的距离感。

&ldo;我不会定位，你觉得呢？&rdo;沈瑢撑着下巴，把问题甩回去给他。

&ldo;……&rdo;乔瑜暗暗咒骂了一声，卖萌可耻，暧昧不明的态度更可耻。但是不管心里怎么骂，眼睛还是不能移开，他就是喜欢看沈瑢这张脸：&ldo;我怎么知道，决定权在你，不在我。&rdo;

&ldo;真的还是假的？&rdo;沈瑢继续眨眼看他，真的把决定权给自己？什么都自己说了算？

&ldo;嗤，你觉得我会骗你？这个时候我有心情说假话吗？&rdo;乔瑜简直暴躁，对面这个男人的态度让他觉得，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着急。

&ldo;那好。&rdo;考虑了一下，沈瑢说：&ldo;本来，为了我自己好，也为了你好，我们应该不再见面。&rdo;一个但是，把乔瑜下坠的心挽救了上来：&ldo;避而不见固然可以解决问题，但是我不甘心。你可能不理解我的想法，乔瑜，如果就这样斩断一切，我会不甘心。&rdo;

&ldo;……&rdo;乔瑜在心里不住地点头，他怎么可能不理解，他太理解了，因为最不甘心的人就在这里好吗！

&ldo;说起来我是个比较自私的人，我很少花费心机和感情在谁身上。&rdo;在乔瑜身上，可以说耗尽了很多时间和心思，整整十年来，生活中充斥着太多关于乔瑜的一切，想要斩断太难了：&ldo;和你的生活一直不美好，我想要个美好的结果。&rdo;

这算不算是一个病态的执着，沈瑢分不清楚，他只是向往一个结局。

&ldo;我可以给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rdo;乔瑜听得热血沸腾，他真的没想到沈瑢会这么说，会这么想，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让他怀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ldo;很怀疑你的话。&rdo;沈瑢轻飘飘地说。

&ldo;……&rdo;乔瑜直接被噎住，接着才冷静了一点。他拍拍自己野鹿乱撞的心脏，努力平静下来，脑子里不停在转动，思考，他现在最正确的谈话方式，应该是怎么样的。

大约过了三分钟之后，乔瑜慎重地开口：&ldo;第一，我喜欢你这件事，你不用怀疑，从来都没有变过。第二，我已经不是两年前的乔瑜，你也不是两年的你，我们对待感情都更加成熟，不会发生惨剧。&rdo;

&ldo;你也知道是惨剧。&rdo;沈瑢继续轻飘飘地说话，眼神是淡淡的专注。

&ldo;……&rdo;再次被噎着，让乔瑜耙耙头发，想想自己以前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就让沈瑢这么耿耿于怀。

&ldo;不记得了，你暴躁起来会口不择言，甚至会动手动脚。我当时没有寻死成功，算是你幸运。&rdo;轻飘飘……

&ldo;……&rdo;这回真的吓到了乔瑜，他瞪着惊吓的眼睛，死死看着沈瑢：&ldo;你……寻死？&rdo;

&ldo;嗯，就是下大雨的那天晚上。不过没有成功，感谢那两只猫救了我。&rdo;沈瑢现在说起来，眼睛笑眯眯地。

反正乔瑜现在只剩下表情能动，其余的都好像废了，很久才活过来：&ldo;沈瑢……&rdo;声音也变了：&ldo;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do;

&ldo;嗯？&rdo;

&ldo;我根本不知道会这么严重。&rdo;乔瑜痛苦地抱着脑袋，无限懊恼和悔恨，他当时真的以为，沈瑢只是跟自己没感情，想要自由，想要结束这段婚姻。

以为放他走，一切就会好。

&ldo;哎，你果然不关心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只想要自己想象中的人。这是不可能的，我很早就说过，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rdo;沈瑢又露出了重新考虑的意思。

&ldo;不是！&rdo;乔瑜反驳说：&ldo;你不能总是这么否定我，我不了解你不代表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难道每对夫妻都互相完全了解彼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