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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什么?&rdo;

&ldo;我知道你一开始报考的是首都军校，后来才重新填了库尔德宁的申请表，所以你一开始到底为什么要读首都军校?&rdo;

&ldo;该死。&rdo;他哼笑，&ldo;海菲尔德，为什么你总在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上敏锐?为什么不问我怎么报了库尔德宁?&rdo;

&ldo;我知道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当时的帝国穷得要命，压根没法给够你应得的抚恤金，而且你得搬出军部分配给你父亲们的房子，负担不起在首都的生活;第二个是因为我猜你其实根本不想在首都生活。&rdo;

&ldo;……算你答对了。我根本不喜欢首都，也不喜欢首都军校，你要说我讨厌那里也没关系。&rdo;

&ldo;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喜欢。&rdo;海菲尔德笑着说。

&ldo;得了吧，你何止不喜欢。&rdo;

&ldo;你不也一样讨厌那里吗?&rdo;

他露出满意的笑容。过了一会，又说：&ldo;我之所以去报考首都军校，其实是我父亲们的意愿。&rdo;

&ldo;我大概猜到了。&rdo;

&ldo;这个时候你假装得恍然大悟一点我会不那么讨厌你，海菲尔德。&rdo;

&ldo;好的。&rdo;海菲尔德点头，&ldo;我会假装我不是早就打算用一个秘密来换你的一个秘密的。&rdo;

&ldo;老实点闭嘴，不然我真的会揍你。&rdo;

&ldo;从小生活在首都，老实说我实在没法对这个地方能有多喜欢，你明白的吧?父亲不在身边，我只是两个尉官的儿子，没人会留意我，我自己看书，当我发现我的想法已经成型的时候，别人已经没办法影响我了。&rdo;

&ldo;于是我告诉了父亲，他们……&rdo;他顿了顿，陷入了回忆，或者思考。

那时是秋天，树上的枫叶红透了的时候，在起风的傍晚，拉维尔上尉站在他的学校门前。

&ldo;我很惊讶，老实说，我没想到父亲会因为这个从前线请假回来找我。&rdo;

那也是他人生唯一一次有父亲陪伴的放学的路。

&ldo;父亲…您……&rdo;

拉维尔上尉的靴子踩在枯枝和落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在余晖下透出一种闲适的愉悦，梳理整齐的金发也散落下几缕，在风里摇摆，显示出一种挣脱制服桎梏的散漫和悠闲来。

&ldo;父亲?&rdo;

拉维尔上尉终于垂下微微扬起下巴，低头看着他，眼里有一丝细微的责难。

&ldo;叫得好生疏啊。&rdo;

又像在感叹。

&ldo;虽然这么说有点过分，不过我们不希望因为我们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而让你对我们这么防备……但这是不可能的吧?&rdo;

拉维尔上尉自顾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