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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哦?沈教授对女学生也这么……铁面无私吗?&rdo;

一声温和的回应：&ldo;我和她说过了，无论现实如何，不要太执着一时的得失。她也听明白了。至少离开的时候，她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动。&rdo;

低低的嗤笑声：&ldo;那按照沈教授的意思，那姑娘是晚上回去后又一个人想不开了，自己勒死了自己?&rdo;

&ldo;不……不可能。&rdo;一旁拿着笔记本认真记录的郭长城一本正经地纠正赵云澜：&ldo;普通人是不能用手勒死自己的，而且据现场查看，尸体上……&rdo;

赵云澜真诚地夸赞道：&ldo;小郭同学，你说得太对了。看来你这浆糊脑子琢磨到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总署一开始就把这案子交给了特调处，而不是刑侦局。&rdo;

郭长城：&ldo;……&rdo;

赵云澜又转回了头：&ldo;沈教授认为呢?&rdo;

&ldo;从生物学上说，人确实不会自己用手勒死自己。因为在脑缺氧晕倒的同时手就会不自主地松开，之后血液循环就会恢复正常。我赞同你们的观点，赵处长，确实是有神秘的力量。&rdo;

&ldo;是不是地星人?&rdo;赵云澜敏锐地盯上了沈巍的脸。

&ldo;我觉得，可能性不大。&rdo;沈巍平静地迎接上了眼神。

……

&ldo;那好，希望沈教授随时保持和我们的联系。回见。&rdo;

&ldo;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竭尽全力。&rdo;

直到临出门，大庆都只听到沈巍和赵云澜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对话。

&ldo;提了裤子不认人?!&rdo;他的脑子里急速运转。

一回头正看到赵云澜对着沈教授的办公室门含义莫名地轻笑着。

&ldo;可怕的人类。&rdo;转身离开的同时又给他主子下了个定义。

当然赵云澜可不像大庆想象的那么欲令智昏。坐在回特调处的车内，他已经闭着眼把案件的前因后果给琢磨了个遍。

死在宿舍里的那个女生绝对不是自杀的，这特么连郭长城都能看得出来：尸体扭曲成一个奇异的姿势俯在阳台，一只孤零零的高跟鞋被蹬散了，而另外一只却随着蹭痕留在了卫生间内，很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拖出了房间。尸体的右手死死勒着自己的脖子，手背上一个隐隐发黑的，指节奇长的掌印。这个明显不属于人类的掌印从何而来?沈巍为什么那么笃定地认为不是地星人?案发现场连大庆都嗅不出来的那股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有一会儿，赵云澜觉得自己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走进科学》的开场白。

还有……沈巍。

接二连三的几件案子都发生在他身边。赵云澜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但不知怎的，他总觉得一切都和沈巍无关。他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赵云澜在脑子接收到之前就不由自主地完全相信。就像那天凌晨沈巍在沙发前平和地向他解释道：手指磨茧是教师常握粉笔的职业病，而虎口的擦伤则来自于拖地时那把劣质的拖把柄。赵云澜当时就松开了擒住沈巍的手。似乎就为了等待沈巍的一个解释，将他心底的疑惑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