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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于是两个喜欢讨论八卦的女人开始滔滔不绝，不时看着店堂里穿梭的谭知扬，偶尔还指点一下，恐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讨论谁。

谭知扬几乎目不斜视。有人点单就过去，没人点单就收拾台面，或者靠在一边。

苏提找个位子坐下，谭知扬也不过来，倒是以前的伙计升哥过来问他吃什么。苏提让升哥忙，却冲着谭知扬喊&ldo;喂！有客人不招呼么？&rdo;

谭知扬抬一下眼，然后走过来。&ldo;客人你想吃点什么？&rdo;

&ldo;一碗状元粥，萝卜糕。&rdo;苏提说。

谭知扬转头下单。

很快他把苏提点的东西端过来，苏提抬头看他一如既往的脸，不由说：&ldo;我看你早晚把这里的客人都赶跑？黑口黑面，给谁看？&rdo;

谭知扬也不理他，转身对着一个新到的客人&ldo;吃点什么？&rdo;

依然面无表情。☆油炸☆冰激凌☆整理☆

从开始的记恨，到如今的不屑。苏提不喜欢那种一点风浪就打惨的男人。如果对生活没了渴望，不如一头跳下楼去。

这个念头没有多久，苏提居然真的看到谭知扬坐在楼边，只要他稍稍一探身子，就立刻粉身碎骨。

不能大叫，苏提慢慢走过去，一下把他抱下，两人摔倒在地。他没有感觉到谭知扬的挣扎，也看不到他的脸，只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

苏提气急，伸手给了他一个嘴巴！他恨这种自杀的人。

&ldo;你真没用！就这么要死吗？！&rdo;

谭知扬的脸贴在地面，苏提坐起身子，用手扭过他的脸，想训斥他一番。却看见他满脸泪痕，面色凄怆，不知怎么他那日的笑容又印在眼前，苏提刹那呆滞，声音也没有那么大声了，只说：&ldo;你这是干什么？&rdo;

谭知扬将所有表情收回，对他说：&ldo;你放心，我不会自杀的。我只想嗅一下，死亡的味道！&rdo;

&ldo;什么味道？&rdo;

&ldo;很腥。&rdo;

&ldo;腥？&rdo;

&ldo;比鱼虾要腥，比海水要腥，比鲜血还要腥。&rdo;

&ldo;谭知扬！&rdo;

&ldo;是。老板的儿子？&rdo;谭知扬坐起来看着他。

&ldo;你有十块钱就可以翻身么？&rdo;

&ldo;我说过，那是大哥太抬举我。&rdo;

&ldo;那多少钱你可以翻身？&rdo;

&ldo;你要做什么？&rdo;

&ldo;我借你钱，要你翻身！&rdo;

谭知扬直直地看着苏提，苏提也在夜色里看着那张苍白清俊的脸，那黑白分明清澈的眼睛，还有，那未干的泪痕。

第8章

喝口咖啡，看着穿着印着珍奇茶餐厅衣服的谭知扬，苏提有点怒气。那晚，不知道为何冲口而出那样的话，那人怔怔看了自己良久，发出几个字&ldo;你帮不了我。&rdo;

之后，依旧在餐厅里忙碌。似是要在此奉献终身。

商场神童，就是这般没有气魄之人？

站起身准备上班。以后这人的事决不再理。

走出门口，经过挂着烧鹅的玻璃窗，不经意回头，却正对上谭知扬在里面望出的目光。苏提一怔，随即瞪他一眼，往前走去。

日子过得有点恍惚，吃饭间，和同事聊天间，提取证人口供间，总有谭知扬在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