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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你凭什么对王胡子下这个决论？&rdo;

&ldo;凭我对那家伙的了解。&rdo;

&ldo;那我说的没有道理了。这次火灾也和王胡子没关系，也是一件意外事故？&rdo;

&ldo;当然，他不可能杀顾帆远夫妇，也不可能杀自己的老婆范梅妹，至于这次火灾是不是意外事故，我们还没有定论，不止还在调查之中么。&rdo;

&ldo;我正要告诉你一些情况，这事还和你有些关系。&rdo;

&ldo;什么，和我有关系？是我纵的火？&rdo;

&ldo;肖作家，你别急，你一文化人，要说你写恐怖小说走火入魔把牡丹街的所有人都想成杀人犯变态狂，这有可能。要你去杀人放火，这也是不现实的事情。&rdo;

&ldo;你就这么信任我？&rdo;

&ldo;是的，我要不信任你。我就不会经常和你一起喝酒，和你掏心窝子说话了，我尊重你是一文化人，我丁大伟也不是那号酒肉朋友，谁的桌都上的人，这点你应该明白。&rdo;

&ldo;我当然明白，你的人品是众所周知的。好了，别说跑题了。你说说，王胡子馄饨店的大火为什么和我有关系？&rdo;

&ldo;你容我慢慢说，来，先干一杯。&rdo;

&ldo;干杯！&ldo;

&ldo;我调查过，馄饨店起火时，王胡子不在馄饨店里的阁楼上和他老婆一起睡觉。&rdo;

&ldo;那他去了哪里？&rdo;

&ldo;他在一家发廊里和一个发廊妹在搞那点事，我说过。王胡子迟早死在他那根鸡巴上，他要不得个爱滋病什么的那是怪事。火扑灭了，他还没有回家呢。他天蒙蒙亮时，回家一看，他呆了。看热闹的人都笑话他，馄饨店烧光了他都不知道，还在胡搞八搞，当时，他抱着头蹲下来干嚎起来。有人对他说：&lso;王胡子，你还哭。你老婆在医院都快死了，还不去看看。&rso;他站起来擦了擦眼泪问：&lso;在哪家医院？&rso;那人告诉他是华侨医院。他这才朝医院狂奔而去。&rdo;

&ldo;这王胡子，他怎么能这样呢。&rdo;

&ldo;谁知道，我是在医院里见到王胡子的。他在烧伤科的走廊里一见我，就拉住了我的手，好像我是医院的主治大夫：&lso;老丁呀，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老婆哇！&rso;我没好气地对他说：&lso;你还知道救你老婆？&rso;他好像有点悔恨自己的，用拳头捶自己的胸脯，我对他说：&lso;你别这样了，范梅妹呢？&rso;他说：&lso;还在手术室处理呢。&rso;我又问：&lso;没生命危险吧。&rso;王胡子说：&lso;医生说了，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手脚严重烧伤。&rso;我没说话了，我要等医生处理完范梅妹的烧伤后，去问她的一些情况。&rdo;

&ldo;这范梅妹的命也真苦。&rdo;

&ldo;碰到王胡子这样的人，命再好的女人也白搭。&rdo;

&ldo;这话说得也是。&rdo;

&ldo;我继续说吧。我在医院等了2个多钟头的医生才处理完范梅妹的烧伤。我被允许进了病房，王胡子也要进去，我没让他进去，我让他在门口等着。等我问完话后再说，范梅妹的手脚都被包扎起来了。他的头也被包扎着，奇怪的是她那一张脸一点也没有烧伤，还是原来那样子，有许多雀斑。躺在病床上的范梅妹看我进来，她的眼中有种凄惶的神色，我坐在她的床前，我安慰她说：&lso;范梅妹的你安心养伤吧。会好起来的。&rso;范梅妹朝我露了一下笑脸。她也许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我是来了解情况的。我说：&lso;范梅妹。你现在能记得起起火时的情景么？&rso;她点了点头，我又说：&ldo;那你给我讲讲好么，越详细越好。&rdo;她又点了点头，接着就给我讲起了那场火的来龙去脉，她说到一个人，和你有关系的一个人。&rdo;

&ldo;谁？谁和我有关系？我牡丹街和谁有关系？&rdo;

&ldo;你别紧张，一会你就知道了。让我先喝一杯酒。&rdo;

&ldo;好吧。来，喝！你都急死我了。没想到你那么会卖关子。&rdo;

&ldo;喝！哈哈，你以为就你写小说会卖关子呀！你也太小看人了。&rdo;

&ldo;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小看你呢。快说吧，我的心都快蹦出来了。&rdo;

&ldo;店门一关，她没和王胡子一起数钱。就洗了洗躺下了。她说，她睡觉睡得死，平常就是炸药在她旁边爆炸也轰她不醒。但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就是入不了睡，心里莫名奇妙的不安，这可能是一种预感吧。&rdo;

&ldo;有这事。&rdo;

&ldo;是的，但她没有把内心的不安表现出来。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王胡子数完钱后离开，她心里很清楚。他走后，她在黑暗中骂了一声：&lso;不得好死的王胡子。&rso;是王胡子离开时把灯都关了。她很奇怪王胡子的精神怎么那么足，累了一天了还能出去搞事。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要是往常。她的身子只要一沾上床，就呼呼睡去了。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今夜她很容易就被吵醒了。她觉着奇怪，以往，王胡子回来她都不请楚。听到那开门的声音。她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她在等待王胡子上来的声音，他们馄饨店和一般的店面一样，阁楼上住人。楼下是做生意的店面。过了一会，范梅妹没有见到王胡子开灯，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她觉得很奇怪，王胡子这该死的在搞什么鬼，她挺来气的，出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回家后还要装神弄鬼，她大声说：&lso;王胡子，你死在底下干什么？&rso;没有人回答她。她想，这王胡子今天是要干什么！她又大声说：&lso;王胡子，你是不是真的死了！&rso;还是没有人回答她。她过了十来分钟，觉得不对劲了，她分明听到开门的声音的呀，是不是王胡子出了什么事情？她下了床，拉亮了灯。她走下了小阁楼，馄饨店里什么也没有，那门也没有开呀。哪里有王胡子影子，见鬼了！范梅妹骂了一声。怎么会这样呢？她搞不清自己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幻觉，她的内心十分的不安。她觉着有什么事情要在这个晚上发生。她拉灭了馄饨店里的灯，正要上楼。她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她回头一看，呆了！&rdo;

&ldo;她看到什么了？&rdo;

&ldo;她说她看到你夫人胡青云脸色苍白，她在哭，手里举着一个火把。胡青云把火把朝范梅妹扔了过去。范梅妹惊叫了一声，馄饨店就起火了。范梅妹说。起火之后，胡青云就消失了，她仿佛还听到胡青云的笑声。这个范梅妹的确是个明白人。她没有过多考虑什么，见起了火，马上就给火警拨了电话。拨完电话，她就来到小阁楼上，找到了那个装有钱和存折的小箱子，抱着它不放，直到人把她救出来。&rdo;

&ldo;这‐‐&rdo;

&ldo;我也觉得她的话有问题。她一定是产生了什么幻觉。她怎么会看到你夫人胡青云纵火呢。我反复问了她几次，她说她没有看错，我认为她一定是被火给弄糊涂了。我就没再问她什么了，等她神志清楚了再说。&rdo;

&ldo;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rdo;

&ldo;这是不可能的事呀。你夫人不是出国去了么？就是她不出国，她也不可能去馄饨店放那一把火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