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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降旗扬着眉看着京极堂。

京极堂眯起眼睛捕捉他的视线。

&ldo;非理论就达不到真理，这很奇怪，再者，若说咒语或是咒法是非理论，这是错误的想法，只是不同道而已。只是途中的公式不同，目标可是一致的，结构上也没有太大的差别。&rdo;

&ldo;但是……&rdo;

&ldo;不过，明明没有差异，但结论可能大相径庭。比如，同样内容的梦境，一旦时代或文化背景不同，解释也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事物并非总是以相同的公式来解，也不能说每个国家都一样。除去这些隔阂的普遍真理‐‐说不定就是我们难以达到的境界。&rdo;

&ldo;那样不就没意义了吗？翻阅那听都没听过的古代书，我不是埃及的木乃伊工匠，也不是犹太律师，无法理解这些。&rdo;

京极堂笑了。

&ldo;对，同样地，你并不是奥地利的犹太人，也不是弗莱堡（注：弗洛伊德出生于奥地利弗莱堡。）毛线商的儿子，是小石川牙医的儿子。&rdo;

&ldo;你……你是弗洛伊德的否定论者吗？&rdo;

&ldo;没那回事。像他那般暴露自我的人，文学家里找不到一个。值得尊敬。&rdo;

京极堂从上到下慢慢地端详降旗。

&ldo;不过，要在性的欲望里全部还原是不可能的。虽说也有可能的时候，但如果是你，会扭曲吧。&rdo;

&ldo;你，你想说什么？&rdo;

&ldo;你要分析我吗？&rdo;

&ldo;什、什么……&rdo;

&ldo;总之不是那个问题。降旗先生，问自己是什么，这是好的，但是不可以把答案拿出来。因为关口很轻易就往那边去了，所以常令人放心不下，但是像你这样的人，即使想往那边去，也是去不了的。&rdo;

&ldo;很难……懂。&rdo;

&ldo;是吗？要把附在你身上的魔驱走，看来很费工夫呢……&rdo;

&ldo;附身？&rdo;

木场对旧书店老板和精神科医生这种意义不明的一来一往，已经相当麻痹，失去知觉了。

&ldo;喂！不要太过分了，京极。这家伙开始梦见骷髅的时候，还是小鬼头呢。从三十年前开始，跟这次的事件没关系！&rdo;

&ldo;正确地说是二十九年前吧。&rdo;京极堂如此断言。

&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说开始做梦是二十九年前。&rdo;

京极堂的步调一点也没有乱掉，木场想起京极堂是个一点也吓唬不住的男人。一看，降旗睁大了眼睛，注视着不为所动的旧书店老板。

&ldo;降旗先生，有两三件事想请教你。你有宗教信仰吗？&rdo;

降旗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一瞬间似乎胆怯了，但总算设法挺住。

非常简短地回答：&ldo;没有。&rdo;

&ldo;也不曾在可以学习宗教性教养的环境成长吗？&rdo;

&ldo;母亲信奉天主教，但也不过就是那样，父亲好像没有信仰。&rdo;

&ldo;你身边没有佛教徒吗？特别是真言宗的信徒。&rdo;

&ldo;我不记得。&rdo;

&ldo;这样啊。还有一点，大正震灾时，你人在哪里？&rdo;

&ldo;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