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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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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川隆一和耀子的夫妻生活已经名存实亡了，只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而已，双方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如果耀子当初是隐瞒了自己参加神谕天使的事实，那么现在则已经是肆无忌惮地公开化了。她在自己家里召集信徒，定期举行集会。集会上有很多外国人和看上去无家可归的人。

耀子没有搬进神谕天使的集体宿舍是因为她还有利用的价值。菊川很不理解她的行为。

&ldo;你相信任何宗教都是你的自由，但这个家是你和我生活的城堡，我不能容忍你把这里变成你们的会场。&rdo;菊川委婉地劝说。

&ldo;喂，不是你的城堡，是我的。这个家是我父亲为我建造的，怎么使用是我的自由。&rdo;耀子轻蔑地说。

&ldo;不能是你一个人的城堡，我们还是夫妻啊，是我们两个人的城堡。&rdo;

&ldo;你可以和我离婚啊。&rdo;耀子斩钉截铁地说，菊川无言以对。

&ldo;哈哈，真抱歉啊。一离婚，你就完全是陌生人了，我父亲不可能为你这个陌生人盖房子的。&rdo;耀子炫耀地说。

&ldo;如果你不想离婚，你就给我老实点。只要你是我的丈夫，你的前途就有保证。&rdo;

耀子一语道破了菊川的要害，他的无力的抗议也只能仅此而已。

不久，耀子又做出了惊人的举动。

星期六的晚上，难得夫妻二人都在家，隆一小心翼翼地想和妻子上床，不料妻子说：&ldo;别说那么肮脏的话。&rdo;很冷淡地拒绝了。

&ldo;什么肮脏，我们是夫妻啊，丈夫要得到妻子是理所应当的事，不想反倒是不正常。&rdo;隆一吃惊地回答。

&ldo;我是圣洁的神女，是教主恩赐过圣灵的神女，你这个生活在邪恶世界的凡夫俗子敢和我做爱不怕被神惩罚吗？&rdo;

&ldo;教主的圣灵？&rdo;菊川愕然了。妻子毫不忌讳地在丈夫面前公开自己与其他男人私通的事实，还有这样轻视丈夫的吗？隆一体内涌上了强烈的愤怒，他在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已经气愤得身体都扭曲了，耀子一定看到这些。

&ldo;如果你当上了神女，中部家不就没有继承人了吗？&rdo;

&ldo;这个不用你操心，教主的血液会继承中部家的事业，这样会对中部家大有好处的。&rdo;

&ldo;你为什么不离婚？&rdo;

&ldo;教主不允许离婚。教团是禁止离婚的。&rdo;

&ldo;神女已经不需要丈夫了。&rdo;

&ldo;夫妻未必就得做爱。出家的信徒们即使是夫妻也要分开住在男女宿舍，按教团规定的日子可以一个月一次在一起住，但也不能做爱，只是谈话而已。&rdo;

&ldo;那又为什么结婚呢？&rdo;

&ldo;你说的结婚是狭义上的结婚，结婚要住在一起、做爱、生育，封闭在小家庭里共度一生。但是教团把结婚引申到更深远的意义，结婚是自由的男女关系，夫妻只是一起吃饭谈话的对象，双方没有孩子，不用同居，保持自由的异性关系，这是教团对结婚的改革，所以没有必要离婚。&rdo;耀子振振有词地说。

在隆一看来，教团的教义其实是把结婚的意义缩小到更狭小的范围了。

也多亏了教团的教义，他这个种马得到了赦免，保留了做丈夫的地位。但是，对他来说这是巨大的耻辱，不论是种马还是名义上的丈夫都没有区别。

他按照中部的吩咐，把耀子的神女宣言报告了俊英。

开始时，俊英毫无表情地听着，当听到耀子想把神居法泉的&ldo;圣血&rdo;当做中部家的继承人时，他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听完后俊英问道：&ldo;耀子已经怀孕了吗？&rdo;

&ldo;还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