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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ldo;你说，她继母是吃错药去世的？&rdo;他又问。

&ldo;不错。&rdo;上海警察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本子，&ldo;我查过记录了，她继母沈素珍是在9月3日半夜摸黑喝了老鼠药。据说她平时很节俭，自己兑了老鼠药放在一个吃剩的药瓶里。那天半夜，她忽然肚子疼，摸黑去拿胃药，结果拿错了。&rdo;

这听起来还算说得通，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沈素珍的死没那么简单。

&ldo;她跟继女的关系怎么样？&rdo;

&ldo;你说呢？&rdo;上海警察笑道，&ldo;当然是不好了。她宠爱自己的儿子，对这个女儿从来就不闻不问，两人一向不和。&rdo;

&ldo;既然如此，那赵卉怎么会为了给继母报仇，杀死周子安？&rdo;

之前，他们在巡捕房得知张慧真的真实身份后，警察告诉他，杀死周子安的真凶很可能就是这个&ldo;赵卉&rdo;。因为赵卉的母亲就是之前来夏宅闹过事的女人。

上海警察朝他笑笑，&ldo;你说的对。她杀死周子安不是为了她继母沈素珍，而是为了她自己。&rdo;

&ldo;她自己？&rdo;

&ldo;我们有另一路人去查了赵卉的经历，刚刚得到消息。原来她十六岁进桃乐丝舞厅当了舞女，舞厅的人认出了周子安的照片，他们说周子安是赵卉的恩客。后来把赵卉带走了。所以说，他们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rdo;上海警察朝门口的警察挥了挥手，接着道，&ldo;假设赵卉怀了孕，一心想当周太太，而周子安又没法向老婆开口，那赵卉恼羞成怒的话，很可能会铤而走险。&rdo;

&ldo;她真的怀孕了？&rdo;

&ldo;差不多三个月。&rdo;

唐震云还是觉得这些线索听起来有点牵强。

&ldo;那周子安来过这里吗？&rdo;

&ldo;我们还在查。&rdo;上海警察皱了皱眉。

唐震云意识到自己可能问得太多了。

&ldo;最后一个问题。&rdo;他道，&ldo;你们为什么认为，她是自己点火烧死了自己？&rdo;

上海警察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ldo;你问的还真多。&rdo;

&ldo;不好意思，我不是想干涉你们破案，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对这个案子颇有兴趣。&rdo;

他强调&ldo;局外人&rdo;这三个字，上海警察终于点了点头，&ldo;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这事早晚会公布。赵卉定了棺材，预定是11月8日送到。这是我们通过电话记录查到的，棺材店老板也确认正是赵卉自己定的。所以，这也可以认为是自杀，虽然自杀的方式有点奇怪。&rdo;

&ldo;姑姑，你真要藏在里面？&rdo;银娣轻声问她。

夏英奇躲在银娣的衣柜里，朝她点了点头，&ldo;我是为了你的安全。我刚刚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rdo;

&ldo;你说，那个人可能会来找我的麻烦。可是，到底是谁啊，你说的是凶手吗？张慧真不是已经死了吗？&rdo;白吗？

&ldo;嘘……&rdo;

她悄声道，&ldo;我可以跟你赌一把。如果凶手是张慧真，我就输给你五块钱。&rdo;

银娣妩媚地朝她一笑，&ldo;好吧。姑姑既然这么说，我就跟你赌这一把。&rdo;

笃笃笃，有人敲门。

&ldo;有人来了。&rdo;夏英奇道，她拉住急着去开门的银娣，&ldo;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在衣柜里，明白吗？无论是谁。你大姐、梅琳，无论是谁都别告诉。这是你跟我之间的秘密。还有，无论谁给你吃的东西，你都不能吃，不能当着他的面吃，明&rdo;

笃笃笃，笃笃笃。

&ldo;你记住没有！&rdo;她真怕银娣的脑子不够使。

&ldo;我知道了。你可别被闷死，姑姑。&rdo;

银娣笑着关上了衣柜门。

等银娣去开门时，她小心翼翼地翕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