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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姑夫是在墓地自杀的？&rdo;他转移了话题。

&ldo;对。看门的老李说，周子安是在九点一刻左右进的门。但奇怪的是，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墓园。&rdo;

&ldo;这倒真是怪事。&rdo;他道。

&ldo;前不久，我听他说过他想在那里挑一块自己的墓地。&rdo;

&ldo;这么晚了，还下着小雨，他去挑墓地？&rdo;

&ldo;确实不太合情理。&rdo;父亲点头。

&ldo;他的枪呢？你不是说他手里拿了把枪吗？我倒不知道他还有把枪。&rdo;

&ldo;小唐说，他要先做些检查，我让他先代为保管那枪了，不管怎么说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他会替我保密。&rdo;

&ldo;他为什么愿意替你保密？&rdo;他很诧异。

父亲在书桌前坐了下来，&ldo;这当然是我求他的。他怀疑夏漠跟南京的下毒案有关，但他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我对他说，夏漠刚到，这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最好查查清楚，如果真是夏漠在搞鬼，就能名正言顺把他带回南京了。&rdo;

&ldo;您觉得这事跟夏漠有关吗？&rdo;他忍不住问。

&ldo;这可说不好……可是受伤的是他，不是吗？还有，他为什么要杀你姑夫？他们根本就不认识。&rdo;

&ldo;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rdo;

&ldo;总不会是家里人吧。&rdo;父亲道。

&ldo;那如果真是夏漠干的，您打算怎么做？&rdo;他问道。

&ldo;当然是把他交给小唐。&rdo;

&ldo;那姑婆呢？&rdo;

&ldo;我会请她离开这里。不管这事是否跟她有关。毕竟梅琳就快结婚了，我不希望我们家里有任何丑事发生。&rdo;父亲说完，一脸倦意地朝他挥挥手。

他识趣地开门出去。

4疑云重重

唐震云走进房间时，医生正要离开，夏英奇守在床边。

&ldo;他怎么样？&rdo;他走过去。

&ldo;手术很成功。&rdo;医生一边回答他，一边在收拾各种手术所用的器械。

他看见床边的一盆清水已经变成了红色。女管家芳姑端起那盆水进了盥洗室。

王医生端起案几上的茶碗喝了一大口。

&ldo;他多久能康复？&rdo;唐震云问道，他发现夏漠双目紧闭，好像已经睡着了。

王医生又喝了一口茶，才回答他：&ldo;要说完全康复，一般人怎么也得一个月，不过一周后他就应该能下地干点轻活了‐‐他是谁？&rdo;他问道。芳姑正好拎着洗干净的水盆从盥洗室走出来。

&ldo;他是老爷的亲戚，南京来的。&rdo;芳姑轻声回答，一边弯身收拾丢在地上的脏纱布和棉花，&ldo;太太说，您这几天最好每天都来。&rdo;

&ldo;好，明白了。&rdo;王医生把茶碗放回案几，开始穿外衣，&ldo;外面在下雨吗？&rdo;

&ldo;在下小雨。您别担心，会有车子送您回去的。您回去前，去太太房里一趟，她在那边等着给您诊金呢。今天真是有劳您了。&rdo;

&ldo;好好好。&rdo;王医生一迭连声地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