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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太太笑道：&ldo;她也是孕妇，她当然也是这样啦。&rdo;

&ldo;出事那天，我记得二太太你说，吃完晚饭后你在客厅给宝宝织毛衣，后来睡了会儿，醒来后就去厨房喝了鱼丸汤。从你吃完鱼丸汤到你看见我哥哥被背进客厅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尿急过？&rdo;

竺芳觉得这问题问得真是稀奇古怪。二太太尿急的事到底有什么要紧的？

&ldo;当然尿急过啦。&rdo;银娣倒是回答得挺大方。

&ldo;那你上哪儿方便的？&rdo;

银娣不假思索地说：&ldo;就是底楼的那个厕所啦。&rdo;

&ldo;就是那个开关坏了的厕所？&rdo;

银娣点点头，&ldo;是啊，那里近。我懒得上楼了。&rdo;

&ldo;在我哥哥被背进来之前大约半小时内，你有没有去用过厕所？&rdo;

&ldo;大概去过。其实我去过好多次，吃完饭，我大概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去一次。哎呀，姑姑你怎么老问这个啊！&rdo;银娣娇嗔道。

夏英奇笑道：&ldo;我刚刚想了想，二太太，那天晚上，你也许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看见过凶手的人。&rdo;

这句话让竺芳心头一惊，再看屋里的其他人，刚刚大家还轻描淡写，把尿急的事当笑话听，现在却都一个个绷紧了脸。

&ldo;姑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太太问道。

&ldo;是啊，你什么意思？&rdo;夏春荣也跟着问。

&ldo;我去看过那个厕所，它的窗口正对着外面的一条小路。那条小路是去墓地的必经之路，无论是从主楼还是别的地方去墓地，那都是一条近路。说白了，那天晚上凶手就是从那条路去的墓地。如果那天二太太去过好几次厕所，那她很可能看见凶手从窗口走过。而厕所那天晚上没有灯。也就是说，当有人在里面的时候，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rdo;

屋子里霎那间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转向银娣。

银娣满脸通红。

&ldo;我，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啊，我只顾着上厕所了……&rdo;

夏春荣走到她跟前，&ldo;那天晚上你真的去过那里好几次？&rdo;

银娣紧张地点头。

&ldo;你好好想想！&rdo;夏春荣道。

&ldo;大姐！你可别逼我！你知道我脑子笨。&rdo;

银娣低头想了一下，&ldo;我好像是看见一个人，哎呀，我不知道，&rdo;她又摇头，&ldo;啊，我现在想不起来了。&rdo;

夏英奇走到了银娣跟前，&ldo;二太太，你别急，慢慢想，等你想到了，差不多老爷和警察也都回来了，到时候，你告诉他们就行了。&rdo;

&ldo;要是我想不起来怎么办哪！&rdo;银娣好像快哭了。太太也走了过来，&ldo;想不起来就算了呗，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还靠你破案？再说，凶手是谁不是明摆着的吗？&rdo;

银娣这才长舒了一口气，&ldo;姐，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吓死我了。&rdo;

唐震云站在冬晋里23号底楼的客堂间，望着烧焦的地板，一个疑问始终萦绕在他的脑际。上海警察从边门进来时，他终于开了口：&ldo;为什么说她是抽烟点着被褥烧起来的？被褥不都应该在卧室吗？可这是客堂啊。&rdo;

&ldo;因为发现她时，她旁边有木屑和棉花籽，他们分析棉花籽是被褥里的东西，至于木屑，那很可能是木箱，屋子的角落里还有两床捆扎好的被褥。&rdo;上海的警察指指墙角，&ldo;就在那儿，估计是她正在整理东西，打算搬家吧。&rdo;

唐震云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现场照片，赵卉的脸虽然被烧着了，头发也烧光了，但从轮廓上还能依稀认出她本来的样子。她就是赵卉，这一点已经确认。但至于她的死因，至今仍然说不清。现在只能肯定一点，赵卉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八月出车祸身亡，她的继母在九月去世，这两件案子都跟周子安有点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