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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叶韵使劲点头。

&ldo;我出门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跟踪我。我没看见人，可就是有这种感觉，也就是平时说的第六感吧‐‐可是，他为什么要吓唬我？&rdo;

&ldo;谁知道啊。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把剪刀留在你手里。刀柄是由他拿着的，他的力气比你大，他要是真的跟你抢，你肯定抢不过他，不是吗？&rdo;贝乐若有所思，&ldo;他会不会是故意把剪刀留给你？他知道你在查这件事，所以，故意给你留了条线索？&rdo;

&ldo;他给我留线索？难道他是好人？&rdo;叶韵大惊。

&ldo;不知道，总之，他不是想杀你。&rdo;贝乐看着她，忽然，他伸手摸向书包，从里面摸出一块类似创可贴的东西，递给了叶韵，&ldo;喏，给你，快贴上吧，可以止血的。&rdo;

&ldo;谢谢。&rdo;叶韵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ldo;等会儿你们别忘了在警察面前给我作证，不管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他袭击我是真的，你们都看见了。&rdo;她一边说，一边贴上了创可贴。

贝乐目不转睛地盯着叶韵的伤口。

&ldo;你在看什么？&rdo;历晓天问贝乐。

&ldo;对啊，你在看什么？&rdo;叶韵也问他。

&ldo;我在看测试反应。知道吗？这是我五叔的发明，他在膏药里加了一些特殊的化学物质，如果是真血的话，创可贴能护理伤口，但如果是假的血，它就会变成蓝色。&rdo;

&ldo;啊！蓝色！&rdo;历晓天看见叶韵的伤口真的渐渐变了颜色，顿时大叫，&ldo;蓝色，真的是蓝色！&rdo;他再抬起头看叶韵时，发现她的脸也变成了蓝色。&ldo;你干吗要骗人！&rdo;他大怒。

贝乐注视着叶韵。

她沉默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ldo;我，我只是希望能引起警察的重视，牛倩，她，她一定是被人杀死的……昨天我去小庭桥打听情况的时候，一位大婶跟我说，她看见那个凶手了，她看见凶手打了牛倩，还说牛倩的自行车在桥上被什么东西卡住了……&rdo;

&ldo;你找到了目击证人！&rdo;历晓天道。

&ldo;对，可我让她跟我去见警察，她死活不肯。后来，她家里人把她领回去了。&rdo;

&ldo;领回去？&rdo;

&ldo;原来她是个精神病人。&rdo;

&ldo;那就没戏了。&rdo;历晓天相信警察根本不会采信一个精神病人的证词。

&ldo;所以，我才要演这出戏，对不起……&rdo;叶韵低声道，&ldo;对不起。那个穿黄衣服的人是我表哥。&rdo;

车里一片寂静，隔了几分钟，贝乐对司机说：&ldo;叔叔，请把车开到南平路的a报业大楼。&rdo;

【三、牛姓女孩】

三十分钟后，他们来到a报业大楼附近的花坛，一个穿黑色风衣、头发染成淡褐色的年轻女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一看见他们，她就拉着箱子急急地走了过来。

&ldo;你们哪个是贝乐？&rdo;她语速极快地问道。

&ldo;我是。&rdo;贝乐马上站前一步。

女人看看他，又迅速瞥了历晓天和叶韵一眼，问道：&ldo;我们头儿让我跟你碰面，说你有事问我。一会儿我还要去赶火车，有什么话就快点说。&rdo;

&ldo;好的。我们是想知道这件事。&rdo;贝乐说话也快了起来，他动作迅速地把叶韵给他的报纸复印件递给了女记者。

历晓天知道那是最后一个落水少女的案件报道。

&ldo;请问，这个女孩姓什么？&rdo;贝乐问。

&ldo;姓什么？你就想知道这个？她姓牛，一头牛的牛。&rdo;女记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