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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那么撒你自己‐‐是你在剥削我。&rdo;

&ldo;我不许你说这种话，&ot;休巴德太太以老派管家可能用来对抗特别粗野的指控的口吻说。&ot;这样说可不好，有一天会为你惹上麻烦。&rdo;

&ldo;啊！&ot;尼可蒂丝太太把一叠帐单戏剧化地抛向空中，散落一地。休巴德太太紧抿双唇，俯身一一捡起来。&ot;你激怒了我，&ot;她的顾主大吼。

&ldo;也许吧，&ot;休巴德太太说，&ot;不过，这样激动对你不好。发脾气对血压很不好。&rdo;

&ldo;你承认这些总数目比上星期高吗？&rdo;

&ldo;当然。蓝普逊商店有一些很好的拍卖物品。我趁机会买下了。下星期的总数就会在平均数之下。&rdo;

&ldo;你任何事都解释得这么合。&rdo;

&ldo;拿去吧，&ot;休巴德太太把一叠帐单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ot;还有其他的事吗？&rdo;

&ldo;那个美国女孩，莎莉-芬奇，她谈到要离开‐‐我不想让她走。她是个领取傅尔布赖特奖学金的学生。她会把领取同样奖学金的学生带来这里住宿。她必须留下来。&rdo;

&ldo;她有什么理由要离开？&rdo;

&ldo;我怎么记得？不是个真实的理由。我看得出来。我一向都知道。&rdo;

休巴德太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一点她愿意相信尼可蒂丝太太的。

&ldo;莎莉什么都没对我说过，&ot;她说。

&ldo;不过，你会跟她谈谈吧？&rdo;

&ldo;是的，当然。&rdo;

&ldo;如果是因为这些黑人学生，这些印度人，这些女黑鬼‐‐那么可以统统让他们走？

明白吧？黑白人种划清界限，他们美国人非常注重这个‐‐对我来说重要的是美国人‐‐？

至于那些黑人‐‐立刻走开！&rdo;

&ldo;由我在这里负责时可不成，&ot;休巴德太太冷冷地说。&ot;无论如何，你错了。在这些学生之间并没有那种感受，而且莎莉当然不是那种人。她和阿金邦伯先生就常在一起吃？

饭，没有人能比他更和黑了。&rdo;

&ldo;那么是因为共产党‐‐你知道美国人对共产党徒是怎么样的。尼吉尔-夏普曼‐‐他就是个共产党徒。&rdo;

&ldo;我倒怀疑。&rdo;

&ldo;没错。你该听听他那天晚上说的话。&rdo;

&ldo;尼吉尔只要是能惹人困恼的话，他什么都说得出来。&rdo;

&ldo;你对他们都这么了。亲爱的休巴德太太，你真是了不起！&rdo;

&ldo;先给点火药，然后再涂上果酱，&ot;休巴德太太说。

&ldo;什么？&rdo;

&ldo;没什么。不要担心。我会尽我所能。&rdo;

她打断她一连串的谢语，离开客厅。

然而休巴德太太还不得安宁。她一踏进自己的客厅门，一个高挑的女孩就站起来说：

&ldo;我想跟你谈几分钟，可以吧？&rdo;

&ldo;当然，伊丽莎白。&rdo;

休巴德太太有点惊讶。伊丽莎白-琼斯顿是个来自西印度群岛，研习法律的女孩。她用功、有野心、非常孤独，不与人交际。她一向显得似乎特别平静、能干，休巴德太太一向把她看作是学舍中最令人满意的学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