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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严良欣慰地点点头：&ldo;警察的职责不光是抓人，更重要的是救人。看到你们这么细心，我想这个孩子以后会好起来的。&rdo;

又坐了‐会儿后，他站起身告辞：&ldo;叶警官，多谢你破例告诉了我张东升的事，我也该回去了。你们接下去这阵子应该都很忙吧？&rdo;

叶军苦笑道：&ldo;没办法，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案子，我们所里还是第一次。徐静一家的两次案子，之前都作为事故登记的，现在要补立刑事案，还要重新做卷宗。朱永平和王瑶的尸体当时在公墓被很多人当场发现，镇上轰动，我们还要做后续的案情通报工作。朱朝阳那头，还要和家长、学校商量今后的教育方案。&rdo;

&ldo;呵呵，确实很辛苦。&rdo;他客套了一句，正准备离开，突然停下了脚步，眉头微微一皱。他在原地静止了几秒，转过头问，&ldo;你说朱永平和王瑶的尸体在公墓被很多人当场发现？&rdo;

&ldo;是啊。&rdo;

&ldo;怎么发现的？&rdo;

&ldo;那天有队送葬的人，一些人在公墓上头走时，看到一个土穴里冒出半个脚掌，随后报了案。&rdo;

严良眼角缩了缩：&ldo;半个脚掌露在土外？&rdo;

&ldo;对啊，朱永平的半个脚掌在土外，那土穴是原本就成片挖好的，以后立墓放骨灰盒，只有大半米长宽，比较小，人很难完全埋进去，所以半个脚掌露外面了。&rdo;

&ldo;不可能，&rdo;严良连连揺头，&ldo;张东升一定希望尸体越晚被人发现越好，那样警察就越发破不了案，他不可能会让尸体的脚掌露在土外，那样很容易被人发现尸体。&rdo;

叶军撇撇嘴：&ldo;可是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rdo;

&ldo;能不能把你们调查时拍的照片给我看看？&rdo;

叶军随后拿了朱永平、王瑶案的卷宗，给了严良。

严良翻了一下，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吐出几个宇：&ldo;这案子有问题！&rdo;

&ldo;嗯？什么问题？&rdo;叶军一脸不解。

&ldo;朱永平和王瑶整张脸都被刀划花了？&rdo;

&ldo;对，肯定张东升划的。&rdo;

&ldo;身上衣物等东西也都被拿走了？&rdo;

&ldo;是的，这些东西在张东升家找到了。&rdo;

严良望着他：&ldo;你有没有想过，张东升为什么拿了被害人的衣物，又把人脸彻底划花？&rdo;

&ldo;当然是为了造无头案，让我们警方连受害人是谁都查不出，更别想破案了。&rdo;

严良点头：&ldo;对，没错，他就是想看即使以后尸体被人发现，由于无法辨识，确认受害人身份都难，破案难度大幅增加。可是‐‐&rdo;他话锋一转，接着道，&ldo;他在埋尸体的时候，怎么会连脚掌都没埋进去，就一走了之，让你们这么快就发现了尸体，就确认了被害人身份？他如果连尸体都没埋好，那么前面这些划花人脸，带走被害人衣物的事不就白干了？张东升这么严谨的人，所有案子都做得天衣无fèng，他不可能没把脚掌埋进土里就走了。&rdo;

叶军不置可否道：&ldo;大概他当时处理尸体比较匆忙。&rdo;

&ldo;既然他去杀人，就一定想过了如何处理尸体，不会因匆忙而敷衍了事，着急离去。而且他有时间把人脸划花，衣物带走，却连最后把脚掌埋进土里这么点时间都没有？不要说他不小心没留意，这么明显的东西任何人都不会疏忽。&rdo;

叶军猜测着：&ldo;嗯……也或许是下雨冲出来的，那几天下过几次雷阵雨。&rdo;

&ldo;雨有多大？&rdo;今年整个夏天浙江都是副热带高压，几乎没下过雨。

&ldo;嗯……大倒不是很大。&rdo;

&ldo;除非特大暴雨，否则不会冲出半个脚掌。&rdo;

叶军不解问：&ldo;严老师，那么你是什么意思？&rdo;

严良紧紧皱起眉，立在原地思考了很久，随后他眼神复杂地看向了叶军，缓缓道：&ldo;也许，脚掌是被人挖出来的。&rdo;

叶军更加不解：&ldo;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说明什么？谁挖的，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严良对叶军的疑惑置若罔闻，他来回踱了几圈步，最后，轻轻地说了一句：&ldo;似乎两个月来的这些案子，我们所知道的所有来龙去脉，全部来自于朱朝阳的口供和他的那本日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