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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没有。毫无音信。&rdo;

&ldo;怎么啦?&rdo;

&ldo;不知道。我和他们断了联系。我干脆同他们绝交了。&rdo;

他俯身向前，直视我的眼睛。

&ldo;你愿意听我讲点什么吗，杰克?&rdo;

&ldo;愿意。&rdo;

&ldo;我已经有五天没吃东西了。&rdo;

我脑子里马上闪过哈维三天前在&ldo;纽约&rdo;酒吧间玩扑克骰子戏赢了我两百法郎的事。&ldo;怎么回事?&rdo;

&ldo;没钱。钱没汇来。&rdo;他稍停了一会又说，&ldo;说来真怪，杰克。我一没钱就喜欢独自一个人待着。我喜欢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我象一只猫。&rdo;我摸摸自己的口袋。

&ldo;一百法郎能派点用场吗，哈维?&rdo;

&ldo;够了。&rdo;

&ldo;走吧。我们吃点东西去。&rdo;

&ldo;不忙。喝一杯再说。&rdo;

&ldo;最好先吃点。&rdo;

&ldo;不用了。到了这个地步，我吃不吃都一样。&rdo;

我们喝了一杯酒。哈维把我的碟子摞在他那一堆上。

&ldo;你认识不认识门肯，哈维?&rdo;

&ldo;认识。怎么样?&rdo;

&ldo;他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ldo;他人不错。他常讲一些非常有趣的话。最近我和他一起吃饭，说起了霍芬海默。&lso;糟就糟在，&rso;门肯说，&lso;他是一个伪君子。&rso;说得不错。&rdo;

&ldo;说得不错。&rdo;

&ldo;门肯的才智已经枯竭了，&rdo;哈维接着说。&ldo;凡是他所熟悉的事，几乎全部写完了，现在他着手写的都是他不熟悉的。&rdo;

&ldo;我看他这个人不错，&rdo;我说。&ldo;不过，我就是读不下去他写的东西。&rdo;

&ldo;唉，现在没人看他的书了，&rdo;哈维说，&ldo;除非是那些在亚历山大&iddot;汉密尔顿学院念过书的人。&rdo;&ldo;哦，&rdo;我说。&ldo;那倒也是件好事。&rdo;

&ldo;当然，&rdo;哈维说。我们就这样坐着沉思了一会儿。&ldo;再来杯葡萄酒?&rdo;

&ldo;好吧，&rdo;哈维说。

&ldo;科恩来了，&rdo;我说。罗伯特&iddot;科恩正在过马路。

&ldo;这个白痴，&rdo;哈维说。科恩走到我们桌子前。

&ldo;嗨，你们这帮二流子，&rdo;他说。

&ldo;嗨，罗伯特，&rdo;哈维说。&ldo;方才我正和杰克说你是个白痴。&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马上说出来。不许思考。如果你能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最愿意做什么?&rdo;科恩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