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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ldo;这儿可不是冬季运动的地方。&rdo;

&ldo;我们知道。我们要到那有冬季运动的地方去。&rdo;

&ldo;你们在意大利做什么?&rdo;

&ldo;我在学建筑。我表妹研究美术。&rdo;

&ldo;你们为什么离开那边呢?&rdo;

&ldo;我们想玩冬季运动。现在那边在打仗，没法子学建筑。&rdo;&ldo;请你们在这里等一等，&rdo;尉官说。他拿着我们的护照到里面去。&ldo;你真行，亲爱的，&rdo;

凯瑟琳说。&ldo;你就这样子讲下去好啦。你尽管说你想玩冬季运动。&rdo;

&ldo;美术的事你知道一些吧?&rdo;

&ldo;鲁本斯3，&rdo;凯瑟琳说。&ldo;画的人物又大又胖，&rdo;我说。

&ldo;提香1，&rdo;凯瑟琳说。&ldo;提香画上的橙红色头发，&rdo;我说。&ldo;曼坦那1怎么样?&rdo;&ldo;别问我那些难的，&rdo;凯瑟琳说。&ldo;这画家我倒知道‐‐很苦。&rdo;

&ldo;很苦，&rdo;我说。&ldo;许多钉痕2。&rdo;&ldo;你看，我会给你做个好老婆的，&rdo;凯瑟琳说。&ldo;我可以跟你的顾客谈美术。&rdo;

&ldo;他来了，&rdo;我说。那瘦削的尉官拿着我们的护照从海关屋子的那一头走过来。

&ldo;我得把你们送到洛迦诺去，&rdo;他说。&ldo;你们可以找部马车，由一名士兵和你们一块儿去。&rdo;

&ldo;好，&rdo;我说。&ldo;船呢?&rdo;

&ldo;船没收了。你们的提包里有什么东西?&rdo;

两只提包他都一一检查过，把一夸特瓶装的白兰地擎在手里。&ldo;赏光喝一杯吧?&rdo;我问。

&ldo;不，谢谢，&rdo;他挺直身子。&ldo;你身上有多少钱?&rdo;

&ldo;二千五百里拉。&rdo;

他听了印象很好。&ldo;你表妹呢?&rdo;

3马特龙峰是施特雷沙附近的高峰，有缆车直达山巅，俯瞰七个湖和米兰附近城镇。

1举桨出水面时把桨面摆平，避免空气的阻力。

1鲁本斯（1577‐1640）是佛兰德斯的名画家。

2提香（1477‐1576）是意大利文艺复兴盛期威尼斯派最有名的画家。

凯瑟琳有一千二百里拉多一点。尉官很高兴。他对我们的态度不像方才那么傲慢了。

&ldo;倘若你想玩冬季运动，&rdo;他说。&ldo;文根可是个好地方。家父在那儿开了一家上好的旅馆。四季营业。&rdo;

&ldo;好极了，&rdo;我说。&ldo;你可否告诉我旅馆的名字?&rdo;

&ldo;我给你写在一张卡片上吧。&rdo;他很有礼貌地把卡片递给我。&ldo;士兵将把你们送到洛迦诺。你们的护照由他保管。对于这，我很抱歉，不过手续上非这么办不可。我相信到了洛迦诺，会给你一张签证或者发给你一张警察许可证。&rdo;

他把两份护照交给士兵，我们拎着提包到村子里去叫马车。&ldo;喂，&rdo;尉官叫那士兵道。他用德国土语给士兵讲了些什么。士兵把枪背上，过来替我们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