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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我默然。

&ldo;那是为什么呢？&rdo;

我摇头说不知道。这个问题我已不知几万遍问了自己本身。

&ldo;你当然因此受了伤害。&rdo;

我受了伤害么？&ldo;不大清楚。不过，即使结婚了什么的，我想我也不至于要小孩，因为我肯定不知道如何跟自己的孩子交往。&rdo;

她说：&ldo;虽说没有真正复杂到你那个程度，但我也一直同父母合不来，以致做了很多很多不成体统的事，所以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么，对于错综复杂的问题最好不要过早斩钉截铁下结论，因为世上没有绝对如何这样的事。&rdo;

她站在煤气灶前喝着从大杯里冒气的雀巢咖啡。杯上画着摩明1一家。她再没说什么，我也没说什么。

第11章向奇特方向发展的命运（中）

&ldo;没有可以投靠的亲戚什么的？&rdo;过了一会儿，她问。

我说没有。父亲的双亲很早以前就不在了，他又没有兄弟姐妹叔父婶母，一个也没有。至于真是那样与否，我无法核实，但至少一点是真的：亲戚往来完全没有。母亲方面的亲戚也没说起过。我连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母亲有怎样的亲戚更不知道了。

&ldo;听你这一说，你父亲简直是外星人。&rdo;樱花说，&ldo;一个人从某个星球上来到地球，变成人后勾引地球人女子生下了你‐‐为了繁衍自己的子孙。你母亲晓得真相后吓得跑去了哪里。有点像是黑色太空科幻电影。&rdo;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管沉默不语。

&ldo;不开玩笑了，&rdo;她像强调那是玩笑似的放开两侧嘴角，好看地一笑，&ldo;总而言之，在这广阔的世界上，除了自己你别无人可投靠。&rdo;

&ldo;我想是那样的。&rdo;

她靠着洗涤槽喝了一阵子咖啡。

&ldo;我得多少睡一会儿。&rdo;樱花突然想起似的说。时针已转过三点。&ldo;七点半起来。虽说睡不久，但多少得睡一睡。熬个通宵，工作起来很不好受的。你怎么办？&rdo;

我说自己带有睡袋，如果可以就让自己在那个角落老老实实躺着好了，随即从背囊里取出叠得很小的睡袋，展开使之膨胀。她钦佩地看着：&ldo;活像童子军。&rdo;

电灯熄了。她钻进被窝，我在睡袋中闭眼准备入睡，但睡不着。沾有血迹的白色t恤紧紧贴在眼睑内。手心仍有灼伤感。我睁开眼睛盯视天花板。地板的吱呀声在哪里响起。水在哪里流淌。又有救护车警笛从哪里传来，相距很远很远，但在夜幕下听起来异常真切。

&ldo;喂喂，你莫不是睡不着？&rdo;黑暗的对面她用小声问我。

我说睡不着。

&ldo;我也很难睡着。干嘛喝什么咖啡呢，真是糊涂。&rdo;

她拧亮枕边灯，觑一眼时间，又熄掉。

&ldo;你可别误解，&rdo;她说，&ldo;愿意的话过来好了，一块儿睡。我一下子也睡不着。&rdo;

我爬出睡袋，钻进她的被窝。我身穿短运动裤和t恤，她身上是淡粉色睡袍。

&ldo;跟你说，我在东京有个固定男朋友。不是多么了不得的家伙，但基本算是恋人。所以我不和别人做爱。别看我这样，这种事情上还是蛮认真的，或许是守旧吧。过去不是这样，相当胡来过。但现在不同，地道起来了。所以嘛，你别胡思乱想，就像姐姐和弟弟。明白？&rdo;

我说明白。

1芬兰童话中的主人公。2

她把手搭在我肩上，轻轻搂过去，脸颊贴在我额头上。&ldo;可怜！&rdo;她说。

不用说，我已经勃起，并且非常硬，而位置上又不能不触在她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