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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ldo;请等一等！&rdo;

阿薰颤抖着把听筒递给了伦子。

&ldo;一个流氓被扎破了脸。&rdo;

&ldo;光是脸上……神志清醒吗？&rdo;

&ldo;我想是清醒的，只是喝醉了，胡搅蛮缠发酒疯。&rdo;

&ldo;几分钟以后到这里？&rdo;

&ldo;现在已把他收容在车里了，10分钟，不，5分钟左右吧，我们马上就到，请多关照。&rdo;

电话挂断了。

伦子思考片刻，马上又振作起来，看了一眼桌上的纸条，拨起电话来。

&ldo;你到门诊室去把灯打开，然后，打开正门，把煮沸器里的蒸汽放掉。&rdo;

伦子边拨电话边吩咐呆立在那里的阿薰说。医院里马上出现了战场上的紧张气氛。直江医师纸条上所写的电话号码立即挂通了。

&ldo;喂，我是&lso;青春&rso;酒吧。&rdo;

&ldo;直江先生在你们店里吗？&rdo;

电话里传来了音乐声，还夹杂着男人和女人的谈话声。以前伦子不知这个青春店是属哪种类别，而今天则证实了是家酒吧。停了一会儿，女人答道：&ldo;对不起，大夫在一小时前就已经走了。&rdo;

&ldo;走了？&rdo;

&ldo;是的，临走时他吩咐说有事往438……&rdo;

&ldo;请等一下！&rdo;

伦子拿起桌上的圆珠笔。

&ldo;他说在438‐7236处。&rdo;

&ldo;谢谢！&rdo;

值班之夜外出喝酒已经是理所不容，若是再从这家喝到那家，那就更过分了。伦子非常气愤，但接电话的又不是直江，所以她又不能发火。她立刻往刚才打听到的新号码处挂电话。

&ldo;我是&lso;伊势元&rso;酒家。&rdo;

这次接电话的是个男人。

&ldo;请找直江先生听电话。&rdo;

伦子压住怒火平静地说。这家可能是个日本式菜馆，听筒里传来&ldo;再来一壶清酒&rdo;的吆喝声。

&ldo;大夫就来。&rdo;

男人说完，立即换了另一种声音。

&ldo;喂，喂！&rdo;

声音无疑是直江医师的。

&ldo;是您吗？&rdo;

&ldo;这么急，有什么事？&rdo;

&ldo;有急诊病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