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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于是，方才我到护士宿舍去问了刚下班的志村和宇野两人。志村说不知道，而宇野则说也许喝了一点点儿。&rdo;

护士宿舍在医院楼后，与医院隔着一条小路。除了护士以外，女办事员和司机也住在那里。

&ldo;我认为志村在包庇直江医师。&rdo;

护士长意味深长地看着院长。

&ldo;那电话只说这么一句话吗？&rdo;

值班时，医生多少喝点儿酒，本不值得大惊小怪。从院长的角度看来，他最怕的是长此以往染上酒瘾。

&ldo;我想对方只是骚扰一下，第一次就说这么一句便挂掉了。&rdo;

&ldo;还挂来第二次了吗？&rdo;

&ldo;没有，还没挂。&rdo;

护士长尽管没撒谎，但多少有些夸大其辞。

&ldo;还不是因为他的同伙感到患者被塞进厕所里太窝囊了！&rdo;

护士长发现院长生气地默不作声，便向律子夫人征求意见似的说：&ldo;您说对吧，不管他怎么耍酒疯，这么做确实有点胡来。&rdo;

律子夫人点头称是时，走廊一侧办公室的门无声地开了。大家回过头来，见直江医师已经站在那里了。

&ldo;啊？是您，请坐！&rdo;

事务长首先搭话，指着院长旁边的沙发说。　　&ldo;早上好！&rdo;

院长和律子夫人齐声说。直江默不作声地点点头走到里边来了。

&ldo;院长先生，您今天不到门诊室去了？&rdo;

护士长急忙以庄重的语调改变了话题。

&ldo;有人给我介绍患者来了吗？&rdo;

&ldo;目前似乎还没有。&rdo;

&ldo;我今天一上午都呆在这里，如果有找我的患者，就打个电话来！&rdo;

&ldo;明白了。&rdo;

护士长恭恭敬敬地施上一礼走出房间。律子夫人和三树子见她走了便朝邻室的更衣室走去，事务长看起文件来。

&ldo;昨晚值夜班您够辛苦的！&rdo;

从院长的立场上说，医院的医师只是个被雇佣者，但院长对医师的用语都是很谦恭的。一方面因为愿意到私人医院里供职的医师少，即所谓的供不应求，另一方面也因为直江在大学里就是颇有地位的人，院长对他另眼相看。

&ldo;没什么……&rdo;

直江的脸色依然苍白，与其说是昨夜值班的缘故，不如说这是他的一贯脸色。

&ldo;听说有个什么醉汉打架的患者来院医治？&rdo;

&ldo;只是把脸划破了。&rdo;

&ldo;听说你把他塞进厕所里了？&rdo;

&ldo;因为他胡闹。&rdo;

&ldo;真是个妙计！&rdo;院长微笑着，漫不经心地说。

&ldo;不过，这件事若是他本人以及同伙们醒悟过来，会发火的。&rdo;

&ldo;也许会发火。&rdo;

&ldo;发了火，就要添些小麻烦吧？&rdo;

&ldo;到了那一步，就让他出院。&rdo;

直江满不在乎地说。经直江这么一说，院长认为也确实如此。

&ldo;直江医师要咖啡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