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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ldo;您哪里不舒服？&rdo;

&ldo;不，没有……&rdo;伦子同直江三天前在公寓会面以来一直未见面。

&ldo;可以给您叫患者吗？&rdo;

直江睁开眼，看了看斜对面的亚纪子。

&ldo;我说，你给我准备好手术器械了吗？&rdo;

&ldo;只要消毒一下就可以用。&rdo;

&ldo;是吗？&rdo;

&ldo;我昨晚值的夜班，下午可以回家吗？&rdo;

亚纪子现在在外科上班，原来是妇产科的护士。因为妇产科医师每周只来两次，所以平时安排她在外科上班。

&ldo;可以！&rdo;

&ldo;现在就消毒吗？&rdo;

&ldo;再等一会吧。&rdo;直江把身子转向前方拿起最上面的病历向伦子说：&ldo;叫患者！&rdo;

那天，直江的患者超过了15名，而且，不是初诊就是难诊患者，所以，要在上午看完这十多个人确实得花费很多时间。加上今天迟到，他自己也感到工作沉重。

他比平时更焦急，等全部诊完时已经过了12点30分，而小桥率先干完手头工作，已经回到院部去了。

&ldo;给我拿条凉毛巾来！&rdo;看完最后一个患者，直江靠在椅背上说。

&ldo;您不要紧吧？&rdo;伦子把一条用冷水浸过的毛巾敷在直江额上。别的护士们好像给他们两人留空，纷纷向食堂走去。

&ldo;您出了什么事？&rdo;

&ldo;不，没什么……&rdo;

&ldo;您又喝了很多酒。&rdo;直江不答，抖着肩膀大口喘息，&ldo;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rdo;

&ldo;嗯。&rdo;

&ldo;您到院部去吗？&rdo;

&ldo;……&rdo;

&ldo;我给您找个空床位吧。&rdo;

&ldo;到601去，那里大概空着。&rdo;

&ldo;请稍等，我去铺好被褥。&rdo;

&ldo;在沙发上就行。&rdo;

&ldo;不行，我马上就铺好。&rdo;

601是最上层六楼的特等病房。这是个休息室、护理室、病房等三室一厅的房间，附有浴池、厕所、电视机、沙发、写字台等，称得上是最高级的豪华病房，一天的住院费是15万日元。六楼共有三处这样的房间，另两个房间602和603已被某大公司的董事和文化界的某著名人士作为健康检查用暂住了。

直江脱掉白大褂，躺在伦子为他铺好的床上，合上了眼。这房间不临大街，所以，只能偶尔听到远方传来的汽车喇叭声，根本想不到这里是处于繁华街道边上，实在静得出奇。深秋的午后阳光被绿窗帘遮过，使直江的脸显得昏暗阴沉。

&ldo;给您冷敷一下头部好吗？&rdo;

&ldo;不，不必。&rdo;

&ldo;您不觉得饿吗？&rdo;

&ldo;有桔子汁吧？&rdo;

&ldo;我去找找。&rdo;

&ldo;要凉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