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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直江喝了口威士忌，将杯子放在桌上。

&ldo;我只是按医学理论谈了谈。&rdo;

&ldo;然而，当您说出闪腰病是由于年龄的缘故时，我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rdo;

&ldo;人的身体在十七八岁时最好，过20岁后就走下坡路，随着年龄的增长出现某些障碍也是毫不奇怪的。&rdo;

&ldo;这么说，今后会有更多的病症出现喽？&rdo;

&ldo;按理说是这样。&rdo;

直江用筷子夹了块鲍鱼。

&ldo;再要老下去，成了老太婆可怎么办呢？&rdo;

夫人略显醉意，摸了摸泛起红晕的脸蛋儿。

&ldo;但是，夫人，从年龄上看您是很美的。&rdo;

&ldo;从年龄上看？&rdo;

&ldo;是的。人们都认为年龄和面貌是一致的，可您不同，看上去年轻得多。&rdo;

&ldo;谢谢！&rdo;

夫人用略显夸张的动作鞠了一躬。

&ldo;20岁时很多人都漂亮。从生物学方面说，那时是身体最好的时候，所以，&lso;美&rso;是种必然的表现。到三四十岁时身体就要走下坡路，这也是必然的。必然的事不值得特别称赞。&rdo;

夫人端着酒杯倾听着直江讲述。

&ldo;到了三四十岁时，仍然年轻、貌美，那就不是一般的事，如果到了50岁仍然貌美，那就属于异常，这种场合才有称赞的价值。&rdo;

&ldo;按照您的说法，我是属于不一般的了。&rdo;

&ldo;您是不一般。&rdo;

&ldo;我真摸不清是被称赞了还是被挖苦了？&rdo;

老实说，夫人迄今被这样称赞还是第一次。多数人都说：&ldo;您真美！&rdo;或&ldo;您真年轻！&rdo;而直江的赞辞则不同于那些感叹和客套，而是个清醒的医生把人当做生物观察得出的结论。她之所以在被称颂时觉得心虚就是这个原因。

夫人又向直江杯里斟满威士忌。

&ldo;今天就喝到这里吧。&rdo;

&ldo;忙什么呢？您刚才不是说过今晚没有任何约会吗？&rdo;

&ldo;事情虽然如此，但在这里喝起酒来，对您会极不方便的。&rdo;

&ldo;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我非常愿意时常同供职在这里的医师谈话，像您这样非凡的人倒是很有趣的。&rdo;

&ldo;原来如此。&rdo;

&ldo;很久以前就想同您随便谈谈，后来听说您是位很了不起的医师，心里害怕，迟迟没敢邀请。&rdo;

直江不作回答，又点着了一支烟。&ldo;在这种地方不如在外面喝酒痛快吧？&rdo;

&ldo;也可以这么说。&rdo;

&ldo;您真是个慡快人！&rdo;夫人仿佛豁出去了似的一口喝干啤酒。

&ldo;您通常喝酒时都到哪里？&rdo;

&ldo;哪儿都去。&rdo;

&ldo;总是到有美女的地方吧！&rdo;

&ldo;有总比没有好些。&rdo;

直江喷了一口烟，掸掉烟灰。

&ldo;下次能领我去一次吗？好不好？&rdo;

&ldo;请您丈夫领着去岂不更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