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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蔡神医又是一惊：&ldo;断肠散？&rdo;

王顺喜说：&ldo;我所中的毒，很可能就是断肠散。&rdo;

&ldo;老朽在医书中看过断肠散之名。&rdo;蔡神医说，&ldo;据医书记载，此药是由数种剧毒之药配成，无色无味，经慢火煎熬后才显药性。不过，此药早已失传，王掌柜怎么会中了此毒？莫不是有人下毒？&rdo;

王顺喜不答此话，而是问：&ldo;我这两条腿，还有救没救？&rdo;

蔡神医摆头不语。

王顺喜说：&ldo;没救？&rdo;

蔡神医仍然摆头。

王顺喜急了，说：&ldo;到底是有救没救？你是神医，你说个话啊。&rdo;

蔡神医说：&ldo;断肠散这种毒，老朽实在不知，因而无从下手。此外，就老朽所知，断肠散来势极猛，中毒之人，一旦毒发，几乎无药可救。但从王掌柜的症状来看，毒性主要集中在下肢，这又令老朽不解。若是断肠散，什么人能恰到好处，只要毒性汇聚于下肢？若不是有意所为，那么，难不成是王掌柜本身抗力所致，将毒性逼到了下肢？没法理解。&rdo;

&ldo;刚才，蔡神医说要放血治疗，这种疗法，会不会有奇异的效果？&rdo;王顺喜问。

蔡神医说：&ldo;这个，老朽不敢保证。此时，老朽所施之术，仅仅只是延缓而已。两三天之后，若毒性控制，王掌柜或许能保一命，但腿肯定是保不住了。若是不幸，毒性未能控制，继续上行，那么……&rdo;

王顺喜一惊：&ldo;难道会危及生命？&rdo;

张文秀端了开水进来，蔡神医因此终止了谈话，开始对王顺喜进行放血治疗。

治疗之前，蔡神医交代张文秀，到下面去等着，若是药抓回来了，立即开始煎药。主要有三种药，一种是煎了水用来泡脚的，一种是用来敷的，另一种，是用来服的。回生堂会将这三种药包好，分别标注，只要按标注煎就好。

张文秀说：&ldo;既然神医要放血，要不要我叫下人来帮忙？&rdo;

蔡神医说：&ldo;这个倒不必，他的双腿完全没有知觉，别说放血，就算是砍下来，他也不知道疼的。&rdo;

张文秀下去安排。不久，王顺清回来了，带进来一股馊味。张文秀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王顺清问：&ldo;四弟怎么了？&rdo;

张文秀说：&ldo;我也不知道，突然双腿就黑了，什么感觉都没有。&rdo;

&ldo;怎么会这样？&rdo;王顺清说，&ldo;请蔡神医来了没有？&rdo;

张文秀说：&ldo;正在上面。&rdo;

王顺清问了些情况，恰好药抓回来了，张文秀安排好煎药，便和王顺清一起上楼。打开门，恰好看到蔡神医正抱着王顺喜的腿，腿上被割开了一道口子，里面有东西流出来。之所以说是东西流出来而不是血流出来，因为流出的东西，竟然是黑乎乎的。张文秀看了一眼下面的盆，半盆黑乎乎的东西，让她想到了烟膏的颜色。张文秀因此认定，都是因为王顺喜贩大烟，老天才用这种办法惩罚他。

王顺清看到半盆黑血，也是蒙了，道：&ldo;怎么会这样？&rdo;

王顺喜不答，蔡神医也没有说话。过了片刻，血放得差不多了，蔡神医对张文秀说：&ldo;敷的药捣好没有？如果捣好了，去端上来。&rdo;

张文秀又一次下楼，端了药上来。蔡神医便将药掏出，敷在王顺喜的双腿上。又吩咐，可以将另一种药连同炉子一起端上来，让蒸汽熏着双腿。

最后，蔡神医说明口服药的用法，然后说：&ldo;王把总，王掌柜，老朽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rdo;

王顺清听明了话意，大惊，问道：&ldo;蔡神医的意思，莫不是我四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