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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3页）

&ldo;住院和出院与有钱无钱毫无关系。问题在于从医学角度上看患者处于该住院的状态，还是该出院的状态？只有这条标准！&rdo;

小桥兴奋时的特征是嘴角微微颤抖。

&ldo;这个医院动不动就讲钱！&rdo;

二人被小桥的汹汹气势所压倒，谁也不发一言。过了一会儿，户田像引咎自责似的抬起他的只露出左眼的脸说：&ldo;都怨我手无分文同别人打架惹了麻烦。&rdo;

&ldo;……&rdo;

&ldo;酒醉容易生事，我也知道这点。&rdo;

&ldo;事到如今说那些话有啥用处？&rdo;听了小桥的话，户田又伏下了他那缠满绷带的脸。

&ldo;不过，护士长也够讨厌的了。&rdo;

&ldo;不不，这事不能怨护士长，是因为我没交钱……&rdo;

&ldo;尽管你这么说，难道你愿意被撵出医院吗？&rdo;

&ldo;不，那我可怎么办呢？&rdo;

&ldo;那么，现在可不是说无关痛痒话的时候，别忘了你是病人，问题在于你的脸伤化脓没愈，仍有晕眩和头痛症状。&rdo;

&ldo;完全对。&rdo;

&ldo;那么，就该进一步认真地考虑考虑。&rdo;

&ldo;难道还能有好办法吗？&rdo;

虽然把户田训斥了一顿，但也找不到什么妙策。小桥心里焦急，从白大褂兜里掏出烟卷来。亚纪子看在眼里，马上从煮针器旁取过火柴，放到桌上。

&ldo;现在手里有多少钱？&rdo;

&ldo;五六千日元吧。&rdo;

&ldo;干什么工作来着？&rdo;

&ldo;乐队演奏员。&rdo;

&ldo;夜间酒馆的？还是……&rdo;

&ldo;是的，就算……&rdo;

&ldo;那么，一起到医院来的那伙人也都是演奏员吗？&rdo;

&ldo;几乎都是。&rdo;

户田的话让人摸不透。他自己说是乐队演奏员，可据护士们说来探望他的小伙子均是一副流氓相。因此，户田以前当过演奏员一说令人怀疑。

&ldo;从朋友们那里再也借不来钱啦？&rdo;

&ldo;嗯，恐怕是很难……&rdo;

类似同事模样的人前来探望，也只是住院后一两天的事，第三天以后便再也见不到了。

&ldo;家里人呢？&rdo;

&ldo;没有。&rdo;

&ldo;父母呢？&rdo;

&ldo;离这儿远。&rdo;

&ldo;远也算有啊，不依靠父母吗？&rdo;

户田未予答理，用手摸了摸缠绷带的额头。

&ldo;大夫，能不能把他当成接受生活救济的病人看待？&rdo;站在一旁的亚纪子插嘴说。

&ldo;这事我们也曾考虑过。即使以后能够接受生活救济，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