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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第2页）

&ldo;其实，老朽自从公子中了铁线蛊开始，研究了此蛊十八年，三个多月前，得知皇后娘娘您有孕，而您身上又流着罕见的药血。老朽终于想出了一个方法，&rdo;孙长鹤，&ldo;可是不敢保证能治好公子，当时向公子提，还未说完，公子便让老朽永远不许再提。否则就杀了老朽。其实老朽不怕死，只是这种方法，实在太过残忍。老朽觉得不应该说。&rdo;

&ldo;什么方法？&rdo;上官惊鸿急切地说道，&ldo;快说，只要能救祁云，我什么都愿意做。&rdo;

&ldo;包括牺牲您的性命，牺牲您的孩子吗？&rdo;

上官惊鸿沉默了，深深凝望着床上祁云惨白晶莹到虚幻的脸，唇角勾起美丽的笑容……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窗台，祁云长翘的眼睫闪了闪，睁开了双眼。

&ldo;你醒啦。&rdo;上官惊鸿扶他坐起身，&ldo;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do;

全身的血液因蛊虫在皮肉里钻动，那种痛，痛到发虚、发麻、钻心，他却摇首，清越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ldo;干嘛这么看着我？&rdo;她温柔地问。

&ldo;想好好看着你，深深记着你，痴痴回念你。&rdo;用灵魂。

&ldo;又不是永别，说得那么凄凉。&rdo;她微笑。

他回以深情。心中有预感，他若是再次闭眼，细如铁线的蛊虫就会钻破皮肉从他身上尽数钻出，他将死得千疮百孔，唯今醒着，是用深厚的内功强自压抑着血肉中成熟蛊虫的钻蠕，才暂蛊虫不从皮肤钻出来。只是功力越是限制蛊虫，蛊虫钻动反抗得越快，他撑不了多久，&ldo;我睡了几天？&rdo;

&ldo;不久，两天。&rdo;她说。

&ldo;对不起……&rdo;他歉疚，&ldo;新婚，就让你独守空闺。&rdo;甚至会害你守活寡，&ldo;你以后要独自艰辛地带大我们的宝宝，你……要坚强。&rdo;

他嗓音有点微哑，强忍着哭意。

&ldo;好。&rdo;她笑着同意。心中却在念，对不起，我做不到。只是不能让他发现异常，只能他说什么，都应着。

&ldo;鸿，我带你去见母妃。&rdo;他起身换了衣裳，拿了件披风在手上，牵着她的手往殿外的后山一步一步走，每一步都万分艰难。

&ldo;要不，坐轿子吧？&rdo;她不想他太辛苦。

&ldo;我想跟你一起走走。&rdo;他神色清雅温柔，眼神宠溺，像是要将一切的宠爱都给予她。

&ldo;嗯。&rdo;她掺扶着他，与他一道相依相偎。

后山一处石门前，祁云带着她停了步伐。手中一块刻着云字的玉佩嵌入石门边上的一个小凹槽内，玉佩正好将槽填满。

石门轰隆隆向旁侧移开，里头是挖空了山腰的泥石凿出来的巨大墓穴。

走进墓穴，一阵岩洞中的天然阴寒袭来，祁云手中的披风为上官惊鸿披上。

地面全是水晶铺设，墙壁是古老的青铜色，壁上雕着各式各样的花纹图形，上官惊鸿从古书里看到过，都是些水族的信仰与一些节日纪念，及水族过去的一些历史，有特殊意义。

几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嵌在石壁上，将阴暗的墓穴照得亮堂如白昼。

一口四平八稳的白玉棺材在墓殿中央的黄金架台上，尊贵的气势十足，却又不失一种与世无争的清悠。

棺材盖是透明的水晶制成，祁云走到玉棺前，淡泊明晰，&ldo;母妃，云儿带妻子，还有我与她的孩子来看您了。只是宝宝还有六个多月才能出世。&rdo;云儿却不能陪她们了，愿母妃在天之灵，保佑惊鸿与孩儿留下的唯一血脉。

上官惊鸿定定地瞧着祁云，他面色很凝重，想必内心非常的哀伤。

&ldo;鸿……&rdo;祁云向她招手，&ldo;过来，你不想看看母妃么？&rdo;

不用了吧？想到凝妃死后被剔筋，棺中的女子不知是何等惨相……虽然她不怕死人，见惯了各种类型的尸体，不过，她是祁云的母亲，感觉与别的尸体不一样。转念一想，凝妃都死了十八年，早就只余一堆白骨了。思续百转千回，她步伐却是直接走了过去，见到棺中女子完好如初，三十来岁，犹如睡着了般绝世倾城的相貌，上官惊鸿诧异地瞪大眼。

祁云贪婪地看着她惊讶的样子，约莫，是最后一回看到她讶异了吧。

&ldo;你母妃……&rdo;她想问凝妃的尸首为何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