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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第2页）

&ldo;她和你是什么关系？&rdo;

&ldo;前辈和后辈而已。&rdo;少年的话音微顿了下，接着说，&ldo;她曾经帮助过我。&rdo;但事实上，他也知道这样的解释是无力的。

&ldo;是吗？&rdo;

&ldo;是的。&rdo;

&ldo;希望只是如此。&rdo;

&ldo;……&rdo;

&ldo;我调查过她，你也肯定如此做过，那么应该很清楚，她和你并不相配。&rdo;

&ldo;……&rdo;沉默无声间，少年将头低得更深，心口却涌动着怒火‐‐这种事情不需要她来决定！

女性眼角余光扫过少年蓦然变白的手指，声线微寒：&ldo;我不希望再在这种场合看到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吧？&rdo;

&ldo;……我们只是朋友。&rdo;

这是他努力想要做出的抗争，却那样的苍白。

&ldo;你想重蹈你父亲的覆辙吗？&rdo;她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语。

&ldo;……&rdo;

&ldo;我们家不可以再出现那种事情。&rdo;

&ldo;……&rdo;少年的胸口剧烈地鼓动着，哪种事情？令人羞耻的事情吗？

&ldo;而你和你的父亲也不同。&rdo;女性压低声音，缓慢地说，&ldo;那时，我只有他一个孩子；而他，却并不仅仅只有你一个孩子。虽然在孩子中他最疼爱的人是你……&rdo;

&ldo;……&rdo;但他却不是必需品，是随时可以替代的傀儡，只需要按照他们所规定的道路行走就足够，不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不可以有自己的意志，不可以……

&ldo;回去吧，不要再去和她交谈，我不希望我们家因为这件事而在此引人注目。哪怕你什么都没做，流言却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rdo;

少年的呼吸仿佛停滞住了，他觉得开口是那样艰难，但最终，他还是说出了话：&ldo;……是。&rdo;

他原以为对话会这样就结束，却没想到对方话题一转，居然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ldo;之前和你王伯伯的女儿打过招呼了吗？&rdo;

&ldo;嗯。&rdo;他点了点头。

&ldo;你觉得那女孩怎么样？&rdo;

穆子瑜蓦地抬起头，直视向对方，脸孔上难掩惊骇：&ldo;……奶奶？&rdo;她的意思是？

&ldo;你没猜错。&rdo;老人点了点头，&ldo;你们的事情马上就可以定下来了。&rdo;说话间，她的脸孔上挤出一抹笑容，在少年看来却是那样的残忍，仿佛举起屠刀走向死刑犯的刽子手。

&ldo;我……&rdo;

&ldo;这对我们开拓北方市场有很大的好处。&rdo;

&ldo;……&rdo;

&ldo;我看得出来，那女孩很喜欢你，和她好好相处，对你的将来也会有不错的帮助，即便最终无法继承家族的事业，至少……&rdo;

&ldo;……&rdo;也不会从云端跌落吗？他现在和身处淤泥中又有什么不同？但即便这样，他也是无法抗拒的。就像螳螂无法抵挡车轮。然而明知道如此，却到底意难平，&ldo;喜欢我？她见过一面吧？难道喜欢的不是我这张脸吗？&rdo;

女性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但随即又笑了：&ldo;那又有什么关系？喜欢脸也是一种喜欢。世事难两全，别想去贪求某些不应该得到的事物，那对你没有好处。&rdo;

&ldo;……&rdo;

&ldo;出去吧，去请她跳舞，然后带她到没人观察和注意到的角落里聊天，让今晚的她像公主一样快活……就像你本来想做的那样。&rdo;

穆子瑜握紧双拳，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不需要隐藏情绪，因为一切的一切，都被这个老怪物看得清清楚楚。他就像穿着单衣站在北风中的旅人，除了寒冷和绝望外……什么都察觉不到，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