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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睡梦中的帆帆还在惦记着纸条，&ldo;妈妈读！&rdo;小嘴嚅来嚅去。

第二天早晨，吕姨布置餐桌时，小心翼翼地问诸航：&ldo;卓将昨晚没回来么？&rdo;

诸航点点头。

&ldo;都好几个晚上了，以前从没这样过。&rdo;吕姨小声嘀咕。

诸航没接茬，把目光投向窗外。窗台上搁着的一盆蝴蝶兰凋谢了。红白黄三种颜色，吕姨买回来的时候，每种颜色都开了八朵，现在除了红的还有七朵，其余的只有一两朵了。这种花很娇艳，比一般的花儿要漂亮得多，然而生命周期却很短，才两三个月，不能见阳光，也不耐低温。

真的是秋天了么，诸航眯细了眼，仿佛觉得阳光也远了。

莫名的很想首长。

吃完早饭，诸航告诉帆帆，妈妈去看爸爸，那儿有士兵叔叔站岗，小孩子不能进去玩。

帆帆懂事的点点头，讨好地亲亲诸航，&ldo;我在家画妈妈，画好多好多！&rdo;手比划了下，一大抱。

诸航坐公交过去的，下了车，到门岗登记。正写着，听到外面站岗的小士兵精神气十足地说：&ldo;首长好！&rdo;她下意识地瞟了一眼，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进大门，卓明在里面冲她抬了抬眉。

她跑过去，毕恭毕敬地敬礼。

卓明下了车，&ldo;来看绍华？&rdo;

诸航摸摸鼻子，低下眼帘，&ldo;嗯！&rdo;很不好意思。

卓明笑，&ldo;早该这样了。他估计在忙着，先去我办公室坐坐。&rdo;

诸航紧张起来，这儿可是重要部门，不是四合院，&ldo;大首长，我没有事要汇报。&rdo;

&ldo;你敢违抗命令？&rdo;卓明板起脸。

诸航立正、敬礼，不敢吭声了。

这儿，诸航是第一次来，庄严肃穆的气氛让她呼吸都不敢用力。进办公室时，卓明叫来秘书，耳语了几句。秘书讶异地愣了下，转身出去了。

诸航规规矩矩在沙发上坐下不久，秘书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着个盒子，外面用报纸包着。打开一看，是盒和路雪的香糙冰淇淋。超大，一般人家买了搁冰箱，想吃挑一点放碗里。

卓明特地把门带上，&ldo;这儿除了茶和咖啡，从来不备零食。这个孩子都喜欢的，吃吧！&rdo;

诸航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在大首长的心里，她和帆帆可能是同一个级别的吧！

这一大盒哦，诸航直撇嘴，无奈地掀开盒盖，拿起小匙，在大首长温和的目光下，一匙匙地挑着冰淇淋。她很不厚道地想，要是这时有军官进来汇报工作，看到这画面，会不会毁了大首长一世的英名？

&ldo;又要忙学业，又要忙工作，还得照顾帆帆，很辛苦吧！&rdo;卓明瞧着诸航像清瘦了些。

&ldo;为国为家，应该的。妈妈……好不好？&rdo;诸航龇着牙，冰着了。

&ldo;她去南京出差，打电话回来，嚷嚷热死了。南京是火城，不热才怪呢！&rdo;

诸航附和地笑笑。

&ldo;帆帆也不打电话给我，他可能都忘了我这个爷爷。&rdo;卓明不满地说道。

&ldo;没有，帆帆不仅记得爷爷，还常说起那只要减肥的白猫。&rdo;诸航想说帆帆会画画的事，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ldo;是想猫的时候顺便想我的吧！&rdo;

诸航俏皮地弯起嘴角，&ldo;爸爸，您吃醋的样子好可爱。&rdo;

&ldo;你……快吃，我一会还要开个会。&rdo;一把年纪了，被个孩子讲吃醋，这张老脸往哪搁？

&ldo;我能不能把它带走，悄悄的？&rdo;诸航捧起冰淇淋，和卓明商量着。

卓明瞪了瞪眼，摆摆手，&ldo;绍华办公室在十八层，别走错了。&rdo;

诸航吐吐舌，&ldo;我回去就让帆帆给爷爷打电话，友情提醒，现在的帆帆可不是以前的帆帆，狡猾大大的！&rdo;

&ldo;你还怕我对付不了一个孩子？&rdo;自豪的笑意荡漾在卓明的眼梢，他喜欢&ldo;狡猾&rdo;这个词。

&ldo;交下手就知了。&rdo;

诸航把冰淇淋盖上盒盖，双手背在身后，蹑手蹑脚地出了卓明办公室。可能是周日，没碰到什么人，很顺利地找到了卓绍华的办公室。秘书刚刚接到岗亭的电话，已经在等诸航了。

&ldo;诸中校，我以为你迷路了，正要去找你。&rdo;秘书说道，把诸航让进办公室，&ldo;卓将在楼顶机房，接着还有个会，你可能要等一会呢！&rdo;

诸航表情古怪地把冰淇淋放在桌子上，真冻手哦！&ldo;没关系，你忙你的。&rdo;

秘书给诸航找了点报纸，让诸航打发时间。诸航诧异地盯着卓绍华办公桌上一盏风格别致的台灯，纳闷地问：&ldo;那是首长的么？&rdo;这么华贵精致的台灯，应该是小艾钟情的，首长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