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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老夫人闻言，看着下面章臣盛低眉顺目的态度，又看看女儿事不关己的样子，放下茶对下面的人道：&ldo;你难得早回来，去忙你的吧。&rdo;

章臣盛不敢造次，看了赵玉言一眼，不甘心的退下。

赵玉言自始至终端着茶杯当没看见。

赵老夫人见门重新关上后，少顷片刻，跃过茶几要扯女儿头发，骂声中气十足、厚重有力！&ldo;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操心！夫妻闹成这样有意思吗！你是不是觉得能压住他很了不起！我怎么就教出我你这么一个蠢‐‐蠢‐‐&rdo;

赵玉言早已抱头躲开，身姿敏捷身经百战，拉开一段距离见娘没有追上来松口气，幸好下人已经被红烛带到外面，否则她有什么形象可言，以后怎么统领左相府：&ldo;娘！我都多大了，你怎么还打我！&rdo;

&ldo;你也知道你风烛残年不招人待见！&rdo;赵老夫人想到女儿都能当奶奶了，也收了手，但还是不解气：

&ldo;你看看你，刚才我说起栖典，章臣盛眉毛都没动一下！你们夫妇想干什么！和离吗！也不怕全燕京的人笑话！&rdo;

&ldo;他敢！&rdo;然后小声嘀咕句：&ldo;那也是他净身出户。&rdo;

赵老夫人耳朵灵敏，闻言就要下榻揍她，可考虑到自己的身子方作罢：&ldo;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他是不敢把你怎么样！只要他还想当官你就是她的原配夫人！

可你想过没有！他能把对你的不善都牵扯到孩子身上去了，如果你早一步死了，孩子再不成器，他还不是想把府里交给谁就交给谁！&rdo;

&ldo;我就是死在前头也要先把府分给栖典再走！&rdo;那些便宜儿女想夺属于她儿女的东西门都没有！

赵老夫人几乎想掰开女儿脑子看看，都生了什么糟粕：&ldo;你的事，你自己处理！我懒得管你，我外孙女以后在家，你可不准给我教坏了！&rdo;

赵玉言见母亲态度缓和，赶紧上前撒娇：&ldo;娘放心，悦儿是我的亲骨肉，我还能害她。&rdo;

赵老夫人想到章臣盛刚才的样子，无不惋惜，当年多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少年，想不到也是个迂腐的：&ldo;也许真如你所说，他对栖悦的爱没几分真心，无非是栖悦能给他带来好处罢了。&rdo;

赵玉言眼睛一亮，今天是她把母亲请来替栖悦去太后宫里请个恩旨，栖悦就正式在家了，也躲开太子从中的是是非非：&ldo;娘，你最好了，是女儿不好，没想到他是想让悦儿……&rdo;

&ldo;什么没想到！你是以为你自己什么都行能拿捏他罢了！男人是说拿捏就能拿捏的吗！蠢‐‐&rdo;货！最后一个字没舍得骂出来！

赵玉言低下着头，声音更低：&ldo;我没说我都行……&rdo;

赵老夫人听见了，愣了一下，微微叹口气，不再数落女儿，宫里那件事是对女儿最大的打击。

那时玉言有错，她和老爷子也有错，没料到有人把手伸那么长在初选时让嚒嚒们下重手破了身！她都没脸提，那是让人打了赵国公府脸的丢人事！

虽然死了一批人，可这件事终归是赵家栽了！玉言又是骄傲的性子，跌了那么大跟头，又是在皇家的地方，当时就跟皇上撕破脸。

最后，没办法，赵家相中了当年的新科状元，现在章臣盛翅膀硬了，想扑腾、会谋划没什么可稀奇的，章臣盛一直懦弱下去她才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看走眼了：&ldo;悦儿不去就不去了，我出面跟太后谈。&rdo;

离开初慧殿哪有那么容易，得有足够的理由，要不然就是嫌弃皇上教的不好是质疑太傅们的能力，皇上的眼光。

&ldo;多谢母亲。&rdo;

赵老夫人舒口气，看着风韵依旧的女儿，想到长相过于亮丽胜玉言几分的外孙女，又叹了口气：&ldo;我这是做了什么孽。&rdo;女子无貌也是德，她长的一般，怎么女儿和外孙女都随了已故的老相爷。

赵玉言不乐意听：&ldo;娘是观音娘娘坐前的嚒嚒，怎么是作孽。&rdo;

&ldo;算你会说话，所幸你也知道轻重，给悦儿定了忠王府的亲事，枫叶也是有分寸的，有他看着，料想章臣盛也不敢怎么样，我总算能放心的随你爹去了。&rdo;

赵玉言立即不依：&ldo;娘长命百岁。&rdo;

&ldo;死丫头，你少气娘几次娘就真长命百岁了。&rdo;到底是自家女儿，小时候也是他们娇惯了些，让她养成了现在的性子，还好悦儿不像她，希望外孙女别步女儿的后尘，可看太子的架势……还是先离远些吧。

……

章臣盛嘭的一声摔上书房门，一群愚昧无知的妇……

章臣盛乍然抬头看到踮着脚正在书架前够一本书的栖影，急忙回头看看院子里是不是有人，赶紧回来温和的问：&ldo;谁放你进来的？&rdo;

章栖影懂事的放下书，眨着月牙般的眼睛道：&ldo;爹放心，我没让人发现。&rdo;

章臣盛松口气，心里顿时涌过一丝心疼，他的女儿多么懂事，却要屈曲章栖悦之下：&ldo;乖，这回来找什么书。&rdo;当他发现女儿很有读书天分后，便准许她来书房借阅。

&ldo;治论。&rdo;说着低下头，往父亲身边凑。父亲没人的时候可宠她了，她现在长大了，知道很多事，父亲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对她好，但私下里爹对他们比对大姐姐都好。

章臣盛看着女儿头顶的发辫，心里软软的，论长相，栖影虽然没有栖悦的明艳美丽但胜在乖巧清新，如时刻需要人保护的小兔子，乖乖巧巧的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他突然想如果栖悦不再去初慧殿，剩出来的名额能不能给栖影，栖影比栖悦聪明、比栖悦会讨人喜欢，她勤奋好学、诗词弄墨可圈可点，女儿的贤明也能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