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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齐燃黑眸在她脸上顿了两秒，&ldo;你明天不去学校上自习吗？&rdo;

&ldo;这周末我跟班主任请假了，说家里人生病了。&rdo;

&ldo;那我就睡五分钟。&rdo;齐燃拉着阮谷坐下。

他头垫在她腿上，双手抱着胸闭上眼。

阮谷手指贴在他侧身上，轻拍。

凌晨三点半，手术结束。

阮谷推醒齐燃。

齐燃走上前跟医生交谈，阮谷像只小尾巴跟在病床后往病房的方向走。

齐国忠神色安详的躺在病床上，身侧的监控仪器有各种颜色的线条在波动。

阮谷看不懂，但是也隐隐知道在跳、有数字是个好现象。

她手指顺着线条的弧度滑动，松了一口气。

阮谷侧脸贴在齐国忠手背上，喃喃跟他说着话：&ldo;齐爷爷，你怎么就生病了呢…你生病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就能早点给你祈福…&rdo;

阮谷话还没有说完，化作睡意朦胧的呢喃。

齐燃过了好几个小时后才进病房，他身上带着明显的酒气，一呼一吸压制着暴动的情绪。

阮谷闭着眼睛，不动。

齐燃轻叫了她几声，见她没有反应，轻声轻脚把她抱到沙发上，盖上薄被。

齐燃坐在刚才阮谷坐的位置，背脊挺得笔直。

&ldo;来了？&rdo;齐国忠醒了，突然开口，中气不足。

齐国忠说话的瞬间，齐燃绷紧的背脊线松缓下来，应了一声，&ldo;来了。&rdo;

齐国忠状态并不好，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说了第二句话，&ldo;医生怎么说？&rdo;

&ldo;……&rdo;

齐国忠似乎知道了，他哼笑两声，&ldo;算了，我自己的身体我也知道。&rdo;

氛围凝滞，压得阮谷喘不过气。

她正要坐起身。

齐国忠又开了口，叫了齐燃一声。

齐燃应了一下。

黑暗里，某些情绪会被无限制的发酵和膨胀。

齐国忠声线很稳很郑重。

&ldo;你以后想当职业篮球运动员吧。&rdo;

&ldo;嗯，有这个想法。&rdo;

&ldo;那既然想做，就做最厉害的，那个叫什么来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