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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吉敷竹史把书递给身边的搭档小谷，面向过道上站着的一群乘务员问道：&ldo;最早发现尸体的是哪位？&rdo;

&ldo;我！&rdo;一个乘务员举起右手，向前迈了一步。

吉敷竹史打开记事本：&ldo;您贵姓？&rdo;

&ldo;木村。&rdo;

&ldo;您是这辆车，也就是&lso;山彦194号&rso;的乘务员吧？&rdo;

&ldo;不是。我是&lso;朱鹮418号&rso;的。&rdo;

&ldo;&lso;朱鹮418号&rso;的？&rdo;吉敷竹史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那个叫木村的老乘务员，&ldo;&lso;朱鹮418号&rso;的乘务员，最早发现了&lso;山彦194号&rso;上的尸体，是这样吗？&rdo;

&ldo;是的。我是从窗外看到的。&rdo;

&ldo;从窗外看到的？&rdo;

&ldo;对。那时候，在我们&lso;朱鹮418号&rso;的一等车厢里，还有一个自杀的女人。我是在那边的一等车厢里，看着&lso;山彦194号&rso;进入二十号站台的。&rdo;

&ldo;也就是这辆列车吧？&rdo;吉敷竹史问。

&ldo;对。&lso;山彦194号&rso;的一等车厢正对着我们&lso;朱鹮418号&rso;的一等车厢，我看见这个人头靠着窗户一动不动，怀疑他已经死了，就跑过来确认了一下……&rdo;

&ldo;也就是说，&lso;山彦194号&rso;和&lso;朱鹮418号&rso;分别停在站台的两侧？&rdo;吉敷竹史又问。

&ldo;对。&rdo;

&ldo;&lso;山彦194号&rso;和&lso;朱鹮418号&rso;的车辆组成，有什么不同？&rdo;

&ldo;基本上相同。&rdo;

&ldo;基本上相同？也就是说不完全相同？&rdo;

&ldo;是的，不过，说它们完全相同也是可以的。它们都是十二节车厢，车厢编号都是从一到十二，七号车厢都是一等车厢。&rdo;

&ldo;原来如此。所以一等车厢并排停在站台两侧，而且，距离很近。&rdo;

&ldo;对。在那边可以清楚地看到这边的情况。&rdo;

&ldo;刚才您说基本上相同，那么，不同之处是什么？&rdo;

&ldo;不同的是五号车厢。&lso;山彦194号&rso;的五号车厢是对号入座的，&lso;朱鹮418号&rso;的五号车厢不是对号入座的。不同之处只有这一点，其他完全相同。&rdo;

&ldo;明白了。请问，&lso;朱鹮418号&rso;几点几分从新泻发车？&rdo;

&ldo;二十点零六分。&rdo;

&ldo;&lso;山彦194号&rso;呢？几点几分从盛冈发车？&rdo;

&ldo;十九点整。&rdo;另一个乘务员回答说。

&ldo;发车时间不同，但到达上野站的时间差不多，而且是停在同一站台的两侧，对不对？&rdo;吉敷竹史问得非常详细。

这时候，负责现场鉴定的搭档船田法医到了。

&ldo;哟！吉敷竹史，早到啦？&rdo;船田法医和吉敷竹史打了个招呼，就在尸体旁边蹲了下去。他凑近死者的嘴唇用鼻子闻了闻，马上说：&ldo;氰酸类毒药！见效快，但服毒者非常痛苦。这个车厢里乘客很少吗？&rdo;

&ldo;是的，一等车厢，乘客很少。&rdo;

&ldo;哦，是吗……还有体温，死了也就一个多小时吧。&rdo;

吉敷竹史把掉在地板上的死者的上衣捡起来，掏了掏内兜。从左边的内兜里掏出一本蓝皮的教员证件。翻看证件一看，里边写着：盛冈第一中学，二年级二班班主任，小渊泽茂。

看来死者是一个中学老师。

接下来，从右边的内兜里掏出一个钱包，里边有十一万日元。没有发现遗书之类的东西。

&ldo;是自杀吧？&rdo;老乘务员木村问道。

&ldo;现在还不能断定。&rdo;吉敷竹史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