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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ldo;这，这可不成，我不能收。&rdo;楚涟欣赶紧将匣子退还给楚涟漪。

楚涟漪一阵苦笑，&ldo;九姐姐你就收下吧，这些银子放在我那里也没用，我如今也就穷得只剩下银子了。&rdo;何况这银子还是最近过年唐楼拿给暗香的，以备楚涟漪年节想买什么或者打赏仆人之用。楚涟漪不得不说，唐楼出手是十分大方的，怪不得青楼里他能有那么多相好。

楚涟欣见楚涟漪说得好笑，&ldo;什么叫穷得只剩下银子了？&rdo;

楚涟漪瞧着楚涟欣，有些悲屈地道：&ldo;有些姊妹羡慕我，可我如今只羡慕你，九姐姐。&rdo;

楚涟欣低头不语，也略微知道楚涟漪的处境，&ldo;你这样的人才那禹王爷不珍惜真是他……&rdo;楚涟欣本想骂唐楼有眼无珠，却又想起他乃是自己家的恩人，所以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ldo;就是。&rdo;楚涟漪跟着她骂道，两姊妹相视而笑，楚涟漪又盘桓了许久这才起身离开。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楚涟漪万万没有想到，才骂了唐楼没多久，自己那般快就又要求到他的身上去。

这事还得从暗香身上说起。

从那元宵节观灯回来，楚涟漪就发现暗香开始有些魂不守舍，时常独自发愣，越到后来，情况越严重，一日为楚涟漪梳妆，居然连桃花膏与茉莉粉都不分了。

&ldo;暗香，你最近可是有什么心事？&rdo;楚涟漪适时阻止了暗香想将茉莉粉往自己脸上敷的举动。

&ldo;没有啊。&rdo;暗香也是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赶紧换了膏子。

楚涟漪盯她良久，暗香也只是故作他忙地不敢看楚涟漪的眼睛。

如是楚涟漪反复追问了几次，暗香皆避而不答，强颜欢笑，只有时候背着楚涟漪抹泪。

如此，楚涟漪不得不寻着机会私下问了暮雨，&ldo;暗香最近是怎么了，你与她同住一屋，可知道为何？&rdo;

暮雨垂头不答。

楚涟漪见她垂头有些纠结地绞着衣角，不说不知道，也不说知道，心里便明了，暮雨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何种原因，两个人都不愿告诉自己知道。

如此楚涟漪只好自己猜上一猜了。

&ldo;暗香是不是跟谁好上了？&rdo;楚涟漪问得很直白，她心想能让暗香魂不守舍的事情除了自己以外，便只有暗香自己的终身了。可是最近自己身上也没出什么更糟糕的事情，而回忆暗香的事情，前些时候，经常逮住她发呆发笑，俨然是有了相好的痕迹。

暮雨压根儿没想到楚涟漪会问得如此直白，可是也不敢欺骗楚涟漪，只是不说话，有些焦急地望着门外，仿佛在等人救她似的。

&ldo;暗香的相好是谁？&rdo;楚涟漪问。

暮雨立时睁大了眼睛，仿佛十分害怕楚涟漪这样问。

楚涟漪见暮雨这样，更是心急了，&ldo;是不是华安？&rdo;

暮雨没想到楚涟漪居然能猜准，心想掩也掩不住，便横了心道：&ldo;是。&rdo;

楚涟漪松了口气，原来就是这种事，这两丫头也把自己想得太古板了，她对丫头和小厮私下相通可没那般反感，何况暗香如今这般也是自己耽误了她，她能自己寻找幸福，楚涟漪当然是十分高兴的。

&ldo;你们就为了这件事瞒着我？&rdo;楚涟漪惊讶地问，然后又想了想，笑着道：&ldo;华安还算是一表人才，也算配得上我们暗香。&rdo;

暮雨看着楚涟漪却欲言又止。

&ldo;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么？&rdo;楚涟漪语气一顿，&ldo;是不是那华安始乱终弃？&rdo;楚涟漪想着唐楼的薄情，自然就想到了他身边小厮是不是也有样学样了。

&ldo;不是，不是。&rdo;暮雨赶紧否认。

&ldo;那暗香为什么这几日黯然神伤，魂不守舍？&rdo;楚涟漪这就弄不明白了。

53、杂滋味

暮雨这才讲原因道出来，原来是那华安可能要外放了县官，从此鱼跃了龙门。

其他的不用暮雨讲，楚涟漪也知道了，以前一个是小厮，一个是丫头，自然是配的，可如今忽然就有了天壤之别，即使华安自己没有二心，可是他的老子娘刘妈妈也能这般想？

&ldo;那华安怎么说？&rdo;说到底楚涟漪还是想知道这华安是个什么样的品性，值不值得暗香这般痴情。

&ldo;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只看着暗香熬更守夜地在灯下做男人的鞋袜。&rdo;

这话其实已经很明了了，暗香也不是傻子，如果华安真是一朝登龙门就负心绝情的人，她也断不会如此。

&ldo;暗香这丫头也真是傻，事关她的终生大事，她居然也不肯对我讲。&rdo;楚涟漪有些黯然，也怪她这个做主子的混得太差，连带着暗香怕她为难，居然这样的事都不愿拿来烦她。

&ldo;把我今日抄的经书拿来，咱们去三秀庭院。&rdo;楚涟漪既然知道了暗香的事情，自然再也容不得她想让自置身事外的打算。

&ldo;王妃。&rdo;暮雨有些担忧，她自然也是知道暗香的心意的，她那是怕王妃如果硬逼着刘妈妈答应她们的婚事，从此得罪死了刘妈妈而让楚涟漪在王府的日子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