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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吴妈说：&ldo;坤姐也喜欢吃鱼，但刺太多的不行，她吃起来麻烦，每次我都会仔细收拾一番，省得她被卡喉咙。&rdo;

吴妈提起陶燕坤语气亲切似母女，向也一顿咋舌，更加感到自己异类。

向也不碍她干活，悄声出到客厅，故意猫着脚步，无声无息回到原来的位子。不知不觉斜着身子，支起下巴打量起发呆的陶燕坤。

三年之前，他还是辱臭未干的高中生，她已是初入社会的成年女性，岁月没有在她身上张牙舞爪，举手投足依然如当年冷酷又美丽。

向也不知她是否记得他，他不禁摸摸自己的左脸颊，火辣辣的一巴掌仿佛刚响在耳边。

他可是一直忘不了她的，甚至还有淡淡的埋怨。

一分钟过去，客厅鸦雀无声。

&ldo;怎么不说话？&rdo;

向也如芒在背忽然坐直。

陶燕坤说：&ldo;你不要以为我眼神不好使就是傻子，我能感觉到。&rdo;

向也忽然探身，伸手在她眼前拂了拂，隔着墨镜依然可见那双大眼，此刻正低垂着。

陶燕坤冷冷哼一声。

&ldo;真能感觉到啊。&rdo;向也讪讪，&ldo;你眼睛怎么弄的？&rdo;

陶燕坤说：&ldo;天生的。&rdo;

向也笑出声。

&ldo;不信？&rdo;

&ldo;天生的眼睛不长你这样。&rdo;

&ldo;那应该长哪样？&rdo;

陶燕坤摘下墨镜，眼角下方果然露出那颗小小的泪痣，此时正注视他，好似与常人无异。再一细看，其实她没化眼妆，墨镜用做遮掩，但陶燕坤本身浓眉大眼，在向也这种没开窍的男人眼里分辨不出，无论哪种一样好看。

是的，纵使他对她有所埋怨，撇开理智，她的容貌依然可以让他一眼沉迷。

向也坐回原处，舒展双腿，&ldo;天生的没那么有神。&rdo;

陶燕坤收下他的恭维，&ldo;你嘴巴倒挺甜。&rdo;

&ldo;真心话。&rdo;

她勾勾嘴角。

领带打得不自在，向也晃着脑袋松开领带结。

开饭了，向也帮忙端菜，椭圆形饭桌她和吴妈分坐陶燕坤两侧。

筷子四双，吴妈那边备了两手。做的是清蒸鲈鱼，几乎没有小刺，她夹了一块鱼背肉，筷子扒拉开，检查一下放在陶燕坤碗里。她的碗也稍大，方便同时盛饭菜，也只装了七分满。碗前面、右边各一小碟，前面碟里放几块糖醋排骨，右边空着盛骨头。

向也看着她俩默契地一人忙活一人等待。

陶燕坤听出端倪，说：&ldo;你没开吃？&rdo;

向也：&ldo;……等你。&rdo;

陶燕坤说：&ldo;不用等我，在我家里没那么多规矩，吃吧，等下凉了。&rdo;

吴妈也说：&ldo;吃吧小朋友，别客气，都是自己人。男孩子长身体要多吃饭。&rdo;

向也：&ldo;……&rdo;

陶燕坤凉凉地说：&ldo;21岁早停止发育了吧，长不高咯。&rdo;

吴妈瞄了向也一眼，&ldo;向也够高了，比我高一个脑袋呢。不过长多高在我眼里都是小孩。坤姐，你也是。&rdo;

陶燕坤被她整无语，点点手指，&ldo;快好了吗，饿了。&rdo;

吴妈布了小半碗菜都饭头，推到她跟前，&ldo;坤姐，好了。左边出生菜、水豆腐，右边是清蒸鲈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