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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匆忙的脚步声,牛大叔带着老鹰头来了。
这老鹰头是一个秃顶的老头子,他来了后先检查了单言的伤势,简单地做了处理,末了皱眉说:&ldo;这是剑伤,伤得挺严重,需要一些田七和九里香,我这里根本没有。&rdo;穷乡僻壤的地方,哪里来的这种药呢。
秦峥闻言,忙道:&ldo;好,你告诉我应该去哪里买,再写下方子,我自去买来。&rdo;
老鹰头望了眼秦峥:&ldo;倒是不远,镇上就能买到。&rdo;不过药都是要银子的。
秦峥很快明白了老鹰头的眼神,她从袖中掏出两锭银子分别递给老鹰头和牛大叔,抱拳道:&ldo;麻烦两位照顾好我这位兄弟,我马上就去买药,烦劳鹰头大叔帮我开个药单。&rdo;
老鹰头连忙点头,又快速开了一个药单递给秦峥,秦峥接过,又借了牛大叔一身旧的粗布蓝短衫穿上,再次拜托了两位老人家,这才匆忙离开。
秦峥按照牛大叔所说的方向,奔向镇子。
她的手脚原本已经冻得没有知觉,如今在牛大叔家缓和过来,此时正好跑一跑,权当活血了。
这镇子并不远,她匆忙跑到镇子上,打听了药铺的方向便奔去,将药单给了大夫后,大夫便帮着抓药。正抓着时,忽听到外面有喊叫声以及马的奔腾声,甚至还有刀剑声,依稀有人喊道&ldo;快跑,南蛮军来了!&rdo;
大夫一听,脸色煞白,忙就要从后门跑。
秦峥见此,只好也跟着他跑。
谁知道此时已经晚了,那南蛮军已经跑马到了药铺前,下马直冲向药铺,拿刀指着大夫和秦峥,杀气腾腾的逼问道:&ldo;你们是大夫吗?&rdo;
大夫哆嗦着,指着秦峥道:&ldo;他是大夫,我是伙计,我不懂救人!&rdo;
秦峥简直是无语了,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忙道:&ldo;我是刚从乡下来抓药的,这是我的药单,他才是大夫!&rdo;
这南蛮军头领很不耐烦地道:&ldo;我管你们谁是大夫谁是伙计,左右总有一个是大夫!都给我抓起来!&rdo;说着,身后已经有将士上前,钢刀架在二人的脖子上,喝斥道:&ldo;都给我走!&rdo;
秦峥看那钢刀寒光四she,且对方人数实在众多,没奈何,只好跟着这南蛮军离开。
南蛮人在马背上骑着,她和那大夫被绑了手脚,跟在人家马屁股后面跑。
那个大夫显然是没走过远路的,此时跑得极为狼狈。
秦峥是跑习惯了的,且这一路本来就是跑过来的,尽管极为疲惫,可是却能跟上马的脚步。
这一路上辛苦难堪自不必提,等到了晌午时刻,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南蛮营地,这跟在马屁股后面跑的旅程总算停了下来。
这南蛮头领看了看这两个人,指着大夫道:&ldo;我看你跑得那么辛苦,应是大夫,你,去给夫人接生。&rdo;说着又指了秦峥道:&ldo;你呢,虽然不是大夫,但既然来了,手脚又利索,就去灶房帮厨吧。&rdo;
秦峥知道被这南蛮军掳了来,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如今能够去帮厨就该庆幸,至少能保住性命,当下点头道:&ldo;好,我会做饭。&rdo;
南蛮头领对秦峥的表现很满意,点头道:&ldo;看你倒不似那群死不悔改的大炎人,快快去吧,好好干。&rdo;
此时南蛮军的架构非常古老,五个人是一伍,十个伍便成为一个戎队,四个戎队,也就是二百人便是一个卒队。这个卒队中便有一个卒长来统领。一个卒长手下又会有专门的人负责辎重、伙房、杂物等事宜。
如今这南蛮军一个卒长下只有一个火头军,这个火头军自然是没办法做出二百个人的饭菜的。于是长期在大炎飘荡且已经习惯了直接从大炎老百姓那里掠夺的南蛮人就学会了一招:抓一些老百姓来干活。
秦峥很快便明白了这其中的门道,抓自己的便是一个统领二百人的卒长,他受命前去抓一个大夫来给一个副将的夫人看病,恰好他手下还缺几个杂役,于是自己就被抓来了。
秦峥所在的这一队的火头军是一个脸上长麻子的黑脸糙汉子,这麻脸见秦峥个子瘦弱,不由得啐了一口,抱怨说:&ldo;怎么找了一个雀儿般的人来,这能干什么活。&rdo;
南蛮人普遍比大炎人要高壮一些,秦峥又比普通的大炎男人要瘦弱一些,因此在这个麻脸伙夫眼里看着尤其的瘦弱了。
秦峥见此,道:&ldo;我虽然瘦弱,却会做许多事情,以前曾在一家饭庄帮工,洗菜切菜都是会的。&rdo;
伙夫长听了她这话,脸上才稍微好看一些,当下命道:&ldo;以后,你便是二十七号。二十七号听着,今日领了许多的糙米,你先去帮着淘米吧。&rdo;
来到南蛮军中的杂役是没有名字的,只有号。二十七号便是秦峥的名字。
当下便有人带着秦峥来到灶下,这南蛮军是临时驻扎在这里的,灶房其实不过是一片临时搭建起来的灶眼儿,一个个烧得乌黑。这里都是坐着一锅锅的大锅饭,把各种菜洗干净往锅里一放就是,也不需要讲究什么味道。
这里除了几个伙夫,还有几个大炎人在忙碌,显然也是被他们抓来的普通老百姓,正弯腰低头干活。其中一个大炎人,围了一个发乌的围裙,看起来是个厨子的样子,时不时对着另外几个大炎人吆五喝六的。
秦峥从善如流地开始淘米,她正干着时,却发现一个眼熟的,再细看,却是昔日一起逃亡的彭家兄弟中的老大。这彭家老大看上去老了几岁的样子,脸色极其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