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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她哪里只见过你一面？&rdo;

&ldo;……她还在哪见过我？&rdo;

&ldo;你的字条。像你们这种迷恋文字的人，语言就是最好的坦诚相见。&rdo;

&ldo;……我还是觉得林小姐不是会给人写这种话的人。&rdo;

&ldo;你觉得？你还觉得我勾引少妇呢！&rdo;

&ldo;我什么时候觉得你勾引……少妇了？！&rdo;

&ldo;我和林太太。&rdo;

&ldo;那不是你暗示我那样想的么？&rdo;

&ldo;我只暗示我和她关系不只是普通医生和病人家属。你瞧，你都曲解了我的暗示，你怎么能知道林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做什么样的事呢？&rdo;

凯思还想反驳他，医生却拍了拍他的肩，抬了抬下巴：&ldo;到了。&rdo;

林府比先前来收拾得光鲜多了，灯笼换了，院里杂草也除了，里里外外都修葺过，只是略显老旧。两人在正堂坐下，不时，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就朝这边过来了。

&ldo;邓医生，&rdo;林太太和旧日里一样热情，一件牡丹纹的月白旗袍裹住身体，手推波浪纹的卷发一丝不乱，艳阳下见了，容光比先前暮色里还亮上几分，&ldo;是来复诊我家老爷的病的么？我家老爷比先前好得多了，如今也愿下床走动，咳得也较往日少了。&rdo;

医生避闪似的低头笑了一下：&ldo;不瞒您说，我今儿来是有别的事儿。您瞧，这不连药箱都没带么？&rdo;

&ldo;医生请说，&rdo;林太太的眼神很快地掠过凯思，转了头朝里唤：&ldo;锦儿，给两位客人添茶！&rdo;

医生侧了身子，目光搁在凯思身上，话却是对林太太说的：&ldo;太太，您知道我这位好朋友是做什么的么？&rdo;

林太太眼波转了好奇：&ldo;好像也是当医生的罢。&rdo;

&ldo;他当我这样儿的医生，实在是屈才了。&rdo;

&ldo;不是做医生的？那是做什么？邓医生您可别吊着我。&rdo;林太太笑开了。

&ldo;他呀，之前在牛津大学当教授。&rdo;

&ldo;牛津大学？&rdo;林太太怔了一下，马上笑道：&ldo;是你们英国很有名的大学罢？&rdo;

&ldo;岂止是英国有名，全世界都有名！我不敢说全部，但是整个世界最聪明的人一半都在那儿！而我们亲爱的凯思，是那些天才的老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