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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第1页）

阿绮赶紧闪躲，芊芊也红着脸想站起来，腰部却被秦慕箍住了，站不起来。秦慕笑着说：&ldo;我确实喜欢今天的坐位安排。&rdo;

阿虎强势地捞到了阿绮，想将她压在自己腿上，却被踩了一脚，只好放弃。

云娘看到陆明跃跃欲试的表情，赶紧退後，却被阿绮一推，反而落入陆明的怀中，和芊芊一样进退不得。

几人玩闹了一会儿，等管家领着丫鬟们上完了菜，秦慕和陆明才有志一同地放开芊芊和云娘。芊芊却不站起，对云娘使了个眼色，夹了一口菜温柔地喂在秦慕口中，然後挑衅地看着刚刚一直幸灾乐祸的阿绮。秦慕配合地看着芊芊，露出幸福的表情，选了芊芊最喜欢的菇类料理，也喂了她一口，两人相视而笑。陆明猜到芊芊想做什麽，也选了云娘爱吃的肉卷，用筷子先在碗中切割成小份，再喂到云娘口中。云娘吃了後，头低低的，却笑得很甜蜜。阿绮看看陆虎有些失落的表情，和旁边两对甜甜蜜蜜互相喂饭的爱侣，忍不住也坐到陆虎怀中说：&ldo;阿虎，我也喜欢这个位置。&rdo;

陆虎开心地亲了阿绮一口，开始选菜喂阿绮。管家看着几个主子相互调笑的样子，识相地领着下人们退了下去。

等阿绮甜蜜完，想跟芊芊示威时却发现，芊芊和云娘已经坐在石凳上，四人正拿自己和阿虎的表演配饭吃。

自觉上当的阿绮想站起来，阿虎却是不放手了，哀怨地说：&ldo;阿绮，你这麽快就要离开我吗?你说你也喜欢这位置的。&rdo;

芊芊四人赶紧看向其他地方，免得阿绮恼羞成怒。云娘笑着拉着陆明说：&ldo;刚刚你们谈得怎麽样?&rdo;

芊芊先跳上凉亭的屋顶，四下察看。秦慕则检查桥下水中是否躲人。一切检查妥当後，陆明才将大致的状况说明，再看向秦慕，想知道他的看法。芊芊看到秦慕面带微笑，眼中却有忧伤，担心地坐回他的怀中。秦慕紧抱着芊芊，在她耳边轻声说了谢谢，然後开始诉说他过去的经历。

陆明帮大家添了茶。秦慕缓缓道来说：&ldo;整体而言，我必须说他是一位明君，大夏能历劫不衰，就是因为他永远冷静，永远知道如何取舍。当初凉肃两州，在水患缺粮的同时，面对西羌的进攻。当时节节败退最大的原因在於，我们得不到任何援军援粮。&rdo;

秦慕吸了口气，缓解回想过去引起的闷气，继续说：&ldo;当时各地天灾不断，他因为全国缺粮，决定保全中央五州，下令粮食禁运，严重打击了西北军和镇北军的士气。持续退守那几年，士兵和马匹从来都没有吃饱过。那段日子，阿明是体验过的。那时一马平川的肃州更惨，没有好马，我们只能以步兵对抗西羌的重骑兵。&rdo;

暂停诉说，秦慕压抑心中的闷气，他满身的伤痕，他家破人亡，主因不在西羌的兵器强大，而在於缺粮。但这些原因在朝庭的影响下，都被模糊了。

秦慕感觉到芊芊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情，心痛稍缓，吻了吻芊芊的耳朵，秦慕继续说：&ldo;作为被舍弃的一方，我心中是有怨气的，所以我刚刚跟他的谈话不够冷静。之後几年，你们应该是清楚的，後来他发现我可以挡住西羌，所以让洵州供粮。但仍然设下停损，任由主和主战两派相斗，就是为了随时可以依照战况切换立场。所以他现在对我的妥协，其实是来自於他身体状况不佳，无力再斗，加上芊芊帮我布置的防护发挥了作用。&rdo;

拿起茶壶帮大家都倒了茶，秦慕继续说：&ldo;有一件事必须让你们知道。他对我的心结并非单纯是对武将的忌惮，还包括他对我父兄们的见死不救。&rdo;

除了陆明，其他人都惊讶地看向秦慕。秦慕抚摸着芊芊的头发说：&ldo;大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边关武将必需和城池共存亡，否则诛九族。我当初写了七十几封公文，透过各种管道，希望说服他西羌状况特殊，且天灾难抗，请求他让我们退守，以游击战法相抗，但他完全不闻不问。所以我的父兄为了家族的续存，不得不死。&rdo;

喝了口茶，感觉到芊芊关心的目光，秦慕略微松开芊芊微笑问道：&ldo;要不要再吃点东西?&rdo;

芊芊摇了摇头，继续依偎在他怀中。

阿虎伸长了手臂，拍了拍秦慕的肩说：&ldo;你想做什麽我都跟。&rdo;

秦慕摇摇头说：&ldo;我没有想把他和大夏当仇人，我不会把将兵的命陪在这样的事上面。况且当初是我天真了，有了玄南王举族被灭的前例，除非翻案承认玄成帝的错误，否他无法回应我。&rdo;

深深地叹口气，秦慕说道：&ldo;逝者已矣，他既然把五皇子交给我，我会由这一代开始改变皇族的权力结构，弥平这些非对等关系。&rdo;

喝了口茶秦慕继续说：&ldo;刚刚跟芊芊核算了一下，目前单单天鼓堂交的税金，就占大夏总收入的十分之一。所以他怕伤害到大夏经济，不敢动我们。但是我们必须小心，这里面有很大的一块是对北燕和西禹的出口税。如果细查，可能引出金拳帮和千珍斋，而这两条商路的交税总额约占大夏二十分之一税收。也就是说，芊芊实际上控制了大夏一成五的经济命脉。如果这超过他的忍受范围，他想要壮士断腕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能隐藏则隐藏。&rdo;

看到云娘也担心地靠向陆明，秦慕抱歉地对她说：&ldo;将陆家庄卷入斗争，我很抱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