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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鲁家的,现在是我的,喝。&rdo;她将药和水递过来。
苏罪顿了顿,还是乖乖喝了。
&ldo;为什么救我?&rdo;她还是想听听他会如何回答。
&ldo;你很好,不能死。&rdo;
&ldo;天底下好的人多了去了,我不算好。&rdo;她摇头一笑。
&ldo;你好。&rdo;他固执,&ldo;对我很好,我应该也对你好,这是应该的。&rdo;
墨蝉又将点心盘子推了推,&ldo;没有什么是应该的,我对你好,是因为我有求于你,你我之间,是交易。你那样做,并不值得,你应当爱自己。&rdo;
&ldo;值得,没有人这样对我,你是唯一的,你很好。&rdo;他垂眸说完,跟着是沉默。
墨蝉跟着沉默半晌,突然一笑,&ldo;傻子一个。&rdo;
&ldo;你的伤怎么样了?&rdo;她转而问。
&ldo;还好。&rdo;
&ldo;这些天你一直跟着我吗?&rdo;
苏罪点头,墨蝉见他只是默默看着盘子,拿了一块玫瑰酥递给他,&ldo;玫瑰酥,面粉、蜂蜜、牛乳、晨间的玫瑰花瓣做的,吃吧。&rdo;
他这才张口吃下,墨蝉看着明显又瘦了不少的人,&ldo;这些天你身上没有银子,那你吃什么喝什么呀?&rdo;
苏罪咀嚼的动作一顿,长睫抖动几下,不知怎么,他本来从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听她问起,他却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ldo;你怎么了?&rdo;墨蝉侧头问,&ldo;看你这幅不能启齿的样子,你不会偷抢了吧?&rdo;
苏罪摇头,咽下玫瑰酥,墨蝉提着茶壶给他倒水,&ldo;老鼠,兔子,野鸡,蛇,很多。&rdo;
她一愣,清亮的茶水倾倒,&ldo;你一天就吃一顿?&rdo;
白天他们一直在赶路,他应该没法停下来烤肉,只有晚上偷偷找地方。
&ldo;一日三次,抓到去头扒皮摘了内脏,便能吃了。&rdo;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投出阴影。
茶水没有停,渐渐的溢满茶杯,水液打湿了桌布,顺着桌角流了下来。
苏罪伸手过来接住水,避免她的衣裳被打湿。
墨蝉回神放下水壶,没有再多问,将茶杯推过去,轻声道:&ldo;喝口水吧,那些点心都是你的,今晚把它们吃完。&rdo;
她拿了手帕擦干净他手上的水,看他开始默默吃东西,静默了半晌,&ldo;值得吗?为了报仇,将自己变成这样,值得吗?&rdo;
&ldo;师父说过,吃得苦中苦,才能人上人。&rdo;
&ldo;这不是吃苦,这是折磨。&rdo;墨蝉眉目微冷,&ldo;你若是勤苦练功,日夜不缀,这本没什么,可这样的做法,本不是一个疼爱你的人会做的。&rdo;
&ldo;师父很好,他也很苦,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他失去了很多,我还好,没有亲眼见到至亲离世。&rdo;提起他的师父,他难得的话多了些,看得出来,他对于亲情的渴望,这样的一个人自小就受折磨,他没有被毁坏心性变得残忍暴戾,仍然纯净甚至单纯,还很爱那个师父,可见他本性就很善良。
墨蝉不再多言,那是他的事,她本是外人,再多话就是挑拨人家了。
吃完东西,他端坐桌前,墨蝉看了看床铺,去柜子里拿了两床被子铺在踏脚上,&ldo;如今是深秋,夜间冷得很,你有伤在身,若是不嫌弃,便睡在踏脚上吧。&rdo;
苏罪侧眸看过来,铺了两床被子,很软,他是没有睡过这样软的地方的,除非寒冬来临,师父会给他一床薄被,平常时,他睡觉的地方都是一层稻草铺着便可了。
不过更多的,他练武累了直接倒头就睡,两三个时辰便会醒来继续,一块石头或是平整的地面就行了,稻草也是可以不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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