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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第1页）

其实，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ldo;知道什么是永恒吗?&rdo;她回身问。

戚默一愣，&ldo;这世上没有永恒。&rdo;

&ldo;有的，时光，空间。它们是永恒的，空间承载着时光，时光充斥着空间，只有这二者，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rdo;

&ldo;或许您说得对。&rdo;戚默抿唇道。

&ldo;本君诞生自永恒，本身也是永恒的，可本君有了灵魂，灵魂不是永恒的，所以本君会被吞噬，时光它太强了，强到会吃掉自己，连我也不能阻挡。&rdo;

&ldo;我如你一般，在很久远的过去，为了自由，为了自己的存在不被吞噬。杀了一个……一个亲人。&rdo;她歪着头，微微蹙眉想着形容。

&ldo;不，我说错了，我们是杀不死的，我们本身是永恒的，我是说，利用他，得到了自由。&rdo;她走的很决绝，将他一个人抛弃在那里，那个她自己都忍受不了的地方，一直到如今，都未曾回头。

&ldo;即便如今，我也仍然不后悔在斗兽场曾经杀了他，所以，只要是活着，活着本身就是自私了，不必用光明正大的理由，我一直都承认，自己是自私卑鄙的无耻之人，如果再来一次，我仍然会那样做，前提是，我没有如今的记忆。&rdo;戚默不知道该不该安慰。

&ldo;本君可以带你重返过去，你可以拥有美好的一世，来世，无数轮回。&rdo;她突然道。

&ldo;但是那个世界是修真界，天道强横，规则强大，本君不能轻易钻空子，所以要暂时封闭你的记忆，是你的任何，关于未来的记忆!包括你的情郎。&rdo;

&ldo;不过你放心，本君说到做到，你的情郎福泽深厚，要救他不难，而且，本君也会让你逢凶化吉，让你心愿得偿的。&rdo;

戚默看向她，抛开记忆，&ldo;您不要我的灵魂自由，不要我的情感?&rdo;

长息摇头，&ldo;本君要你一个承诺。&rdo;

&ldo;什么?&rdo;

&ldo;本君可以随你去你的世界，但是你的身体，本君随时都有暂时拥有的权力，但只能跟你保证，不会用它背叛你的情郎，至于其他，本君无法保证。&rdo;

&ldo;在本君用你身体的时候，本君未退，你任何时候都绝不可以反抗本君，若是坏事，本君有权力吞噬掉你以及你的挚爱，这样，你答应吗?&rdo;

戚默起身，她攥紧了手，&ldo;你到底想干什么?会用我的身体多久?&rdo;

&ldo;你的世界，有一个本君的故人，本君或许会去看看它，至于用多久，你放心就是，时间不会越过你到这里来的年纪，过了这个年限，都是你的生命，本君无法插手。而且，本君也不会时时刻刻用你的身体，只是偶尔，甚至，一刻都不会用。&rdo;

戚默看着长息淡然的神色，&ldo;你不愿答应我的交易，就是因为这个故人?你不想见他?他就是你刚刚说的杀的那个人，不，你不是不想见他，你不敢见他?&rdo;

&ldo;你爱他!&rdo;戚默道。

长息神色不变，一直直视着她，看着她胡言乱语，她轻笑一声，&ldo;爱?也只有你们人类，或者那些和你们生存在一个世界里被感染的妖或魔，在任何情况都能想到爱了，除此之外，你们脑子里没有别的了吗?这世上，有的不止是爱，本君追求的，比爱好得多。&rdo;

戚默不再说了，她还不想惹恼她，毕竟长息看着没什么反应，可话这么尖锐，有没有问题已经很明了了，而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两人上了楼，苑娘过来收了茶杯，心里叹气，原来主人也这么口是心非。

……

&ldo;戚默，臭表你醒醒!&rdo;身边有人拿脚踹着她，是讨人厌的声音，尖利的让人烦躁，鼻尖是腐朽的臭气，像是死亡一样的味道。

戚默抬手将她推开，&ldo;你做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