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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第2页）

&ldo;老何原藉山西蒲州，前一阵子我听说他要请假回老家去上坟，不知道走了没有？&rdo;

&ldo;你赶快去一趟。&rdo;张瑞荫说：&ldo;看看何书办在不在？在呢，就跟他说，有这么一件事。&rdo;

这件事的始末，由徐世昌告诉了老牛，请老牛去谈。这是有回扣的事。

老牛很巴结地，当时便去找何书办接头。

到晚来回话，&ldo;好险！&rdo;老牛说道：&ldo;只差一步，行李都上车了，明儿一大早就走。&rdo;

&ldo;喔，你跟他谈了？&rdo;

&ldo;是的。&rdo;

&ldo;有办法没有？&rdo;

&ldo;他们怎么会没办法？&rdo;老牛笑道：&ldo;就怕&lso;盘子，谈不拢。&rdo;

&ldo;他开的&lso;盘口&rso;是多少？&rdo;张瑞荫问。

&ldo;何书办说。这件事一进一出，关系极大，如果袁老爷的中书还不出娘家，不但升同知不必谈，还要追究他何以资历不符，那就不是吏部的事了。&rdo;

&ldo;不是吏部的事，&rdo;徐世昌问：&ldo;是哪一部的事呢？&rdo;

&ldo;刑部。&rdo;

&ldo;好家伙！&rdo;徐世昌大吃一惊，&ldo;还要治罪啊！&rdo;

&ldo;人家是这么说，咱们也不能全听他的。不过，袁老爷正好有这个短处非求他不可，那就只好听他狮子大开口了。&rdo;

&ldo;要多少？&rdo;

&ldo;两千。&rdo;

正好差了一半，徐世昌面有难色，将袁世凯的信，递给了张瑞荫看。

看完信，张瑞荫问道：&ldo;老牛，他跟你说了没有，是怎么个办法？&rdo;

&ldo;大少爷，你倒想，他肯跟我说吗？我倒是盯着问了好半天，他只即我说了一句话：&rdo;事不难办，不过就告诉了你，你也办不到&lso;。&ldo;

&ldo;好吧，跟他讲盘子吧，最多给他一个八数。&rdo;张瑞荫又说：&ldo;徐老爷的朋友，不是外人。&rdo;

这时是暗示老牛别从中乱戴帽子，&ldo;是！既然大少爷交代，我尽力去办就是。&rdo;老牛又说：&ldo;我得连夜跟何书办去谈，不然，人家天一亮就走人了。&rdo;

连夜折冲，以一千二百两银子成交，先交一半，等办妥了再交一半。徐世昌第二天到天津，去北洋公所将一千两银子须了出来，存在阜康福钱庄，先打了一张六百两的票子，交给张瑞荫。

张瑞荫办事也很周到，将老牛唤了来说道：&ldo;你最好把何书办约出来，

大家当面锣、对面鼓说明白。怕的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徐老爷对袁老爷也有个交代。&ldo;

&ldo;是。&rdo;

老牛便去约好何办书，在一家饭馆见面。部中胥吏的身分甚低，尽管衣着比纨垮子弟还讲究，但见了张瑞荫称&ldo;大少爷&rdo;，对徐世昌叫&ldo;徐老爷&rdo;，站着说话，执礼甚恭。

等把银票递了过去，何书办接到手中，摆在桌上，然后请个安说：&ldo;跟大少爷、徐老爷回，事情呢？一举手之劳，不过要经十三道关口，一关过不去就不成。银票我暂时收着，也不会去兑，等事情办妥了再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