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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我点点头。

&ldo;柏青，&rdo;他转向柏青，&ldo;你先上去帮我打个招呼，我送下晨曦。&rdo;

&ldo;不，不要，我可以坐公交的，再说我还要买点东西。&rdo;我的右手拎着面包，无法摇手，只得拼命摇头，&ldo;不要让你朋友等的。&rdo;

&ldo;我的朋友不会在意这一点时间的，你还要买什么，我陪你。&rdo;他拿过我手中的面包，说。

我克制着不去看他，几次目光交会，我都惊了心。

柏青和我们打了招呼，先走了，我根本找不到理由拒绝他。无奈地请他在此等候，我窘红着脸到隔壁挑几件内衣。

&ldo;走吧！&rdo;我根本没挑，只买了几件平时穿惯的，就匆匆过来了。

&ldo;你不要这样急的。&rdo;沈仰南像是很意外。

&ldo;时间足够了。&rdo;我轻声说。

车开得很慢，车行的平稳无所觉，一如他浅浅的淡远。我们默默，没有说话，偶尔目光相对，依然无言。

窗外路灯如炽，眼前是车行探照的一条条流灿的光带，他没问我住的地方，只是在马路上奔驰着。

&ldo;我住在旅专。&rdo;我小声地提醒他。

&ldo;旅专？&rdo;他讶异地看着我，&ldo;你怎么会住在旅专？&rdo;

&ldo;不然会在哪里？原来住的地方环境很乱，我就搬到学校女生公寓了。&rdo;

&ldo;你说你一开始就搬到女生公寓？&rdo;

我点头。他看着我，眼中有太多的疑惑。

&ldo;女生公寓管理很严吧。&rdo;

&ldo;十点后，我就无处回去了。&rdo;我冲他笑笑。

他默默一笑，接近寂凉，&ldo;我曾在旅专门口等过你，但从没看到你。&rdo;

我酸楚的泪蓦然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我悄悄地转身拭去，&ldo;我带学生出去实习一个月，刚回来没几天。&rdo;

&ldo;我以为你存心躲我，你电话也不通，住的地方也找不着。突然，你就象消失了。&rdo;他落莫地说着。

我低着头，他那时很忙，顾不得听我的心情。我喃喃低语：&ldo;你这不是见到了吗？&rdo;

&ldo;晨曦，&rdo;他深情地呼我，欲拥我。我佯装不经意地闪过，他已不是从前的他，我不能再陷下去。我答应明琪要祝福他们的。

&ldo;对不起。&rdo;他收起手臂，痛苦地说。

&ldo;呵，真的要送我回去了，太晚，女生们休息，我连个帮忙的人都找不着。&rdo;我指指吊臂，转移话题。

&ldo;温医生呢？&rdo;

&ldo;可能在医院吧！我也不很清楚。&rdo;昨日去医院复检，他正在开会，我没有遇到他，只通了个电话，说了情况，似乎还不太坏。

&ldo;唉！&rdo;车拐了个弯，前面就是旅专的大门了。

他没有下车为我开门，我只得坐着。

&ldo;晨曦，我想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里，我们坐下好好谈谈，好吗？&rdo;

谈什么，谈他不得已放开我，谈他的现状，这些对我还有何关系。

&ldo;我正在准备期未考，这个假期我想回扬州------&rdo;

&ldo;你能不能别那么疏离？&rdo;他突然大叫着阻止我牵强的借口。&ldo;你想要怎样？找不到人，电话打不通，遇见一次，居然是和别人亲密地在一起，我能怎么想？你说忙，你说不要再打扰，我除了尊重还能反驳吗？对，我是有一点成绩，但这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爱我，你有权利讨厌我。我象个疯子样，痴傻地在你住处楼下等着，想亲口问个明白，我不能追到你学校死缠着，我总在等，等到了却是你这幅狼狈样，还刺猥似的碰都不能碰。&rdo;

&ldo;你，你可以视而不见的&rdo;我被他轰得泪流满面，他说那些有什么意思。

&ldo;你能做到，而我不能。&rdo;他瞪着我，凶巴巴地说。

&ldo;我没有。&rdo;我含着泪强辩道。

&ldo;还没有，你答应我不放弃我的，你为何问都不问，就直接把我扔了。明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女子，但那已是过去了，她第一次作为首席在国内演出，我要帮帮她，这与情义无关。那几天带她四处拜访音乐界的朋友，我忙得顾不上你，你居然就给我消失了。&rdo;

怎会越说越象我无理了，不是这样的，当着她的面，他并没有承认我的存在，&ldo;朋友&rdo;一词就概括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