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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铁证如山。

说什么，都无力。

任珂垂下眉眼，默了许久，都找不到言语反驳。

她不说话，程等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耐心地等着。

他以为，这一次，终于可以听到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可现实与愿望往往相距甚远。

良久后，任珂像失了力气似的，向后靠在门上，忽地微微一笑。

但那笑，几乎不能被称之为是笑容，只是僵硬地扯开一点嘴角。

&ldo;年少不更事而已。&rdo;

她抬眸直直看着他，目光沉静如海，胸口痛到麻木，可还是一字一顿地回答他，&ldo;你别当真。&rdo;

&ldo;你骗我！&rdo;程等一秒被激怒，&ldo;你明明爱我爱得要命！你爱我！&rdo;

&ldo;那又怎样？&rdo;

任珂闭上眼，声音轻的像风。

她将所有情绪都压下，压抑到极致，封进心底，再睁开，眼里如一潭死水，寡淡，沉寂。

&ldo;我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不想每天见到你心里就被愧疚煎熬，余生不安！&rdo;

这话太重，太狠，字字诛心，句句蚀骨。

更如一巴掌，狠狠打在程等脸上。

他怔了又怔，从未想过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ldo;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忘记当年的事吗？&rdo;

&ldo;你能忘，我却忘不掉。&rdo;

任珂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上，渐渐飘起小雪。雪粒小小的，像一粒粒晶莹剔透的沙。

&ldo;因为，我是个凶手，是毁掉你耳朵的凶手。&rdo;

她笑着，抬手抚上他带着助听器的左耳，眼里的泪不停掉下来，落在他掌心心。

&ldo;等等，你说，我要如何爱你？&rdo;

程等：……

那一天，程等终是败下阵来。

败在任珂决堤似的眼泪里。

&ldo;阿珂，你怎么能这么狠心？&rdo;离开前，他最后说，&ldo;既如此，便如你所愿。&rdo;

话说完，他拉开房门，大步而出。

房间外，一早被两人吵醒的五个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