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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晚上倒是跟何其一起去了温泉。

陶然踩进水里去时，何其瞄到了他锁骨上一处还未消干净的痕迹，促狭地笑了一句，&ldo;钟家小少爷很能干嘛！&rdo;

这话让他有些尴尬索性没有搭腔，谁知何其不依不挠：&ldo;……怕这里圣诞节热热闹闹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瞒了家里巴巴跑来陪你呢，小年轻真会搞浪漫啊。&rdo;

&ldo;……&rdo;

从头到尾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陶然没有说话，他在热水里放空了一会儿才打起精神：&ldo;瞒着家里来找我？&rdo;

对方以为他的重点在隐瞒上，继续调侃道，&ldo;不过也就一晚上被他哥哥抓回去了……你没见到他哥钟屿吗？&rdo;

陶然摇了摇头。

现在他的心情是有点复杂的，圣诞节那一天真的是钟裴吗？

……是或不是会给他现在的想法带来改变吗。

他没办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或者说一个正确答案。

&ldo;你为什么不回去，在这里倒像是心虚一样……你不就是约了个小男孩睡觉，你情我愿的事情还是苦主，别老是拿着端着的，大大方方谈个恋爱就是最后分了也好，现在这是什么走向？你是分开为他着想，我看可不就是吊着人家胃口嘛。&rdo;

陶然往水里沉了沉，&ldo;……他是钟鸣的儿子。&rdo;

&ldo;老板儿子怎么了，&rdo;何其为他心里着急，&ldo;老板还要你替他挣钱呢，老板儿子哪一样比得上你？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的，你就输在家里没人替你撑腰……我还不行吗！&rdo;

虽然袒护自己有失偏颇，但是不可否认听着的确让陶然心里舒服了不少，他被热气蒸得脸色cháo红，&ldo;……我大了他十岁啊。&rdo;

&ldo;你陷入爱河的时候，智商看起来好像只有十岁。&rdo;

陶然笑得可欢，莫名想念他的小嘎嘎。

……不是偶尔闪现，而是真真切切地想念他，想见到他。从钟裴掉马甲的时候开始，他一直对这份感情抱着消极的态度，被温热的水流泡得头脑发热，突然就想去争取一下了。

谁知他还没把计划完全打算好，老板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ldo;钟裴放寒假了，我把人送到你那里，替我好好管教管教……&rdo;

&ldo;……啊？&rdo;

钟鸣听上去有些心累，&ldo;就你管得住这兔崽子，放在家里比不上放在你那里省心，不如和你谈恋爱呢，那阵子又听话又上进，你还让我放心……&rdo;

事情的进展让他意外又惊喜，还没等他缓过来又接到了钟屿的电话。和钟裴也好钟裴他父亲也好，陶然总是游刃有余的，碰上钟屿有些棋逢对手的意思，他拿捏不准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ldo;真是不好意思，&rdo;对方一上来先示弱反而让陶然有些不知所措，&ldo;下药这事钟裴做得不像话，趁人之危的毛病一直改不掉……老实说听到&lso;陶然就是他高兴的样子&rso;时还替他害臊呢，但他是真的喜欢你。&rdo;

情绪一时没有切换过来的陶然找不到悦耳又合适的话来回答，只好说出此时心里的想法，&ldo;……我知道。&rdo;

我早就知道。

第12章南风使大地寂静

飞机穿过云层划破蓝天，落在了大洋的彼岸。钟裴的背后是巨大的落地窗，和换日线重合一线，不像上次一样莽撞，他光明正大等着人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