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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ldo;你的毒解了吗?&rdo;

&ldo;是。&rdo;

&ldo;什么时候?&rdo;

宋韶平静如水地说出那个特殊的时间点，&ldo;十一年前那天。&rdo;

少艾握紧了茶杯，抬眼看她，肯定道：&ldo;浮生谷出事那天，你回来过。&rdo;

&ldo;不错。&rdo;杯中茶水荡开涟漪。

&ldo;然后他给你解了毒。&rdo;

&ldo;是。&rdo;

茶杯落下，一声轻响。少艾笑起来，&ldo;如果是这样那我知道了。&rdo;

宋韶抬头，因为她的笑，&ldo;你知道什么?&rdo;

少艾一字一字，&ldo;你杀了他。&rdo;

&ldo;不!&rdo;宋韶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四溅的茶水染湿她的袖口，而她的脸也因为牵动伤口而变得煞白，只能压抑着痛楚克制着情绪，重复道：&ldo;不是我。&rdo;

&ldo;不是你?&rdo;少艾扯了下嘴角，&ldo;你可知道你的热毒如何解除?&rdo;

宋韶的嘴唇有些白，她觉得渴，端起茶水喝了一口，&ldo;怎么解除?&rdo;

&ldo;身中寒毒的人服用寒水清后与身中热毒的人行房，将体内所有寒性缓和后导入对方体内，化解热毒。&rdo;

&ldo;你想说什么。&rdo;

&ldo;我想说，&rdo;少艾像是被抽去了表情，&ldo;寒毒及寒水清的寒性综合起来，没有人能够承受，所以，负责缓和寒性的人，必死无疑。&rdo;

她说：&ldo;所以，决定给你解毒的那一刻，嬴清言就已经决定去死。&rdo;

宋韶僵硬地坐着，她没有动，只是脸色像是被一层层揭下，变得越来越白，越来越白。

少艾也没有动，只有声音响起。

&ldo;为了能够解除你身上热毒，他研究出了寒毒，为此每月与你合欢缓解你的痛楚。直到最后一刻，朝廷的人马、武林的围攻，他决定去死，服下了寒水清，临死前为你彻底拔除了毒。&rdo;少艾轻笑，&ldo;你杀了他。&rdo;

&ldo;我杀了他。&rdo;宋韶呆滞的眼中终于恢复神采，她缓慢地看向少艾，忽然笑出来，&ldo;你说我杀了他?&rdo;

&ldo;你还毁了我。&rdo;

&ldo;不是我，他依旧会死。&rdo;宋韶说：&ldo;皇帝发出绝杀令，姬白练总会杀死他，武林那些名门正派也迟早会杀死他。&rdo;她笑，&ldo;他只不过是选择了一种让我无法忘记的方式去死而已。&rdo;

是啊，明知会死，却一定要选择自己喜欢的死法。

裙摆微微一动，宋韶像是从方才的万千思绪中彻底脱出，换成了惯常的姿态，面对着少艾，像是与人谈判，说：&ldo;何况，你我都清楚，真正要了他命的究竟是什么人。&rdo;

她嘲讽地笑，&ldo;现在好了，这个要他命的人现在打算要我的命了，而且，是让你来要我的命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你该死。&rdo;少艾面无表情，&ldo;只不过晚了十一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