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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嗯。&rdo;少艾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看着他的身影离开。

而重九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ldo;你觉得难过吗?&rdo;

&ldo;没什么好难过的。&rdo;

重九好奇：&ldo;你们不是从出生开始就认识了吗，这都不难过?&rdo;

&ldo;十八年，直到今天他才了解我，我只是遗憾。&rdo;少艾垂眸。

重九忽然凑近，笑着道：&ldo;有没有人说过，你喜欢在心思复杂的时候向下看?&rdo;

&ldo;所有人都是如此。&rdo;少艾淡淡一笑，抬眼看他。

&ldo;这么说，其实你还是有点舍不得的吧?&rdo;重九似乎对答案十分执着。

&ldo;是，&rdo;少艾坦然道：&ldo;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rdo;

花酌酒做出这么多不合本心的事情，不过是因为对她的感情。但是在面对道义冲突的时候，感情未必靠得住。她不能赌，只能放弃。

&ldo;哦。&rdo;重九笑眯眯道：&ldo;怪不得你承认得那么爽快，我还以为你会抵赖呢。&rdo;

少艾笑笑，&ldo;倘若不是你，我确实不会这么爽快。&rdo;

重九眨巴眨巴眼睛，&ldo;怪我咯?&rdo;

&ldo;你是故意的。&rdo;少艾语气中并没有太多情绪，&ldo;为什么?&rdo;

&ldo;就像你说的，他不应该留下。&rdo;重九坐到她身旁，&ldo;不然，以后每天都要找你啰嗦道义，岂不是很麻烦?&rdo;

&ldo;因为这?&rdo;少艾似笑非笑。

&ldo;唔，&rdo;重九目光闪烁，又一撇嘴，直白道：&ldo;好吧，我觉得你不需要任何人，有我在你身边就足够了啊。&rdo;

&ldo;我不可能留下你。&rdo;

重九像是受了委屈，&ldo;别这么残忍嘛，姐姐。&rdo;

少艾微一蹙眉，没有纠正他固执的称呼，&ldo;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rdo;

&ldo;可我背后的伤裂开了。&rdo;

&ldo;别忘了你曾经想杀我。&rdo;

虽然不是来自关公堡，但是他被人授意刺杀她却是千真万确。

重九却反问：&ldo;难道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rdo;

下一刻，少艾手中匕首就已经顶在了他的胸口，&ldo;走。&rdo;

重九向前一动，衣衫划破，胸口肌肤上渗出嫣红滚圆的一点血珠，他看着少艾，神色复杂得看不出是悲凉还是期待。

少艾收回匕首。

重九立刻立刻笑起来，露出一边浅浅的酒窝，&ldo;你还是舍不得我。&rdo;

说罢，在少艾下一次出手前飞快蹿了出去，拉开几步远，道：&ldo;谢华裳这一次不会放过你的，你可要小心别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