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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何棠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条黑白相间的围巾给秦理看，又指指自己围着的围巾：&ldo;和我这个是一样的，我学着织的，织得不好。&rdo;

&ldo;谢谢。&rdo;秦理接过围巾，低下头看了一会儿，手指捻过柔软的毛线，突然抬头说：&ldo;这算是情侣围巾吧。&rdo;

&ldo;……&rdo;何棠轻声说，&ldo;别开玩笑。&rdo;

然后，她坐上车，将蛋糕放在她和秦理中间的置物板上，从塑料袋里拿出蜡烛和火柴，小心地把蜡烛插在蛋糕上后，她划亮火柴拢手点上。

秦理安静地看着她做这些。

点好蜡烛，何棠清清嗓子，拍手唱起歌来：&ldo;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秦理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喔喔喔，happybirthday！先许愿，再吹蜡烛！&rdo;

秦理嘴角一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车里没开灯，很暗，他的脸在小蜡烛微弱的火苗映照下一闪一闪的，眉目分外清晰，神情也特别柔和。

然后，他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何棠啪啪啪地又拍起手来。

秦理从小盒子里拿出小勺子，递给何棠：&ldo;你吃吧，我晚上已经吃过了。&rdo;

何棠笑着接过，挖了一勺蛋糕吃进嘴里，很满足地说：&ldo;真好吃！晚上那些菜虽然很贵，但我都不爱吃，肚子都饿了。&rdo;

秦理微笑着看她。

吃了几口蛋糕，何棠抬头问秦理：&ldo;你刚才许了什么愿？&rdo;

&ldo;一定要说吗？&rdo;秦理问，&ldo;不是都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rdo;

&ldo;那你就不要说了。&rdo;何棠又大口地吃一勺蛋糕，&ldo;我没那么好奇。&rdo;

秦理说：&ldo;其实说了也没关系。很多人都知道我的愿望，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rdo;

何棠问：&ldo;什么愿望？&rdo;

秦理的眼神温柔宁静，他轻轻地说：&ldo;我想要走路。&rdo;

☆、25、秘密

‐‐我想要走路。

何棠回到家里，抱着布娃娃坐在椅子上发呆，脑海里响起的一直是秦理的那句话，还有他说这句话时的眼神。

尽管他说完之后，立刻又变成了平时那副笑嘻嘻的模样。

何棠低头看自己的双腿，脑子里发出指令：抬左脚，左脚立刻抬了起来，然后又想：抬右脚，右脚也抬了起来，何棠晃着两只脚，忽快忽慢，时而还双脚相撞一下。踢了一会儿腿后，她站起来，在小小的房间里慢慢地踱起了步。她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两只脚，看着它们一步一步地走，她想，这是多简单多轻松的一件事啊，可是秦理居然做不到。

他说，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走过路。

何棠细细的眉皱在了一起，心里突然觉得很难过，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好像有什么东西揪着她的心，令她觉得压抑、酸楚，烦躁。

秦理对何棠说过他的身体情况，但何棠并不太懂医学，她不知道，他想要走路的愿望究竟还有没有可能实现。

深夜，何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她侧着身子抱着秦理送给她的布娃娃，用力地捏着它的脸，最后又把它抱起来与自己对视，她问：&ldo;可可，你说，秦理的愿望能实现吗？&rdo;

被她取名叫做可可的布娃娃没有回应，它只是像往常那样红着脸憨憨地笑。

何棠自言自语道：&ldo;嗯，他一定可以梦想成真的。&rdo;

说完以后，她叹了口气，抱着可可闭上了眼睛。

临近年底，每个公司都开始忙碌，秦勉和秦理也不例外。

一天下午，秦勉在秦理的办公室里讨论事情时，他的助理谢玮文敲门进来。

&ldo;秦董，前台小孟说有一位小姐找你。&rdo;

秦勉想了想，不记得自己和谁有约，问谢玮文：&ldo;是谁？&rdo;

谢玮文有些为难地说：&ldo;她不肯讲，只说认识你，说你知道她来了，一定会出去见她的。&rdo;

秦勉站起身往门口走，问：&ldo;她有没有说她姓什么？&rdo;

&ldo;没有。&rdo;谢玮文犹豫了一下，说，&ldo;不过，她称呼你为……叔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