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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她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一直没合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凌晨，她接到了警局的电话，对方称湛博俊在一家舞厅与人斗殴，将对方伤得很惨，已被刑拘。

湛明澜立刻起来，穿好衣服，拿上包出门，飞快走下楼。

客厅里，言敬禹依旧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一堆文件。

看她要出门，他蹙眉，&ldo;这么晚要去哪里？&rdo;

湛明澜不和他说话，径直走向玄关，刚要开门，一条长臂已经探过来，按住了门，声音有些严厉：&ldo;不说清楚，不许出门。&rdo;

湛明澜心急，不与他周旋，将湛博俊的事情陈述出来，言敬禹听后，松开手：&ldo;我和你一块去。&rdo;

&ldo;我想博俊不想见你。&rdo;湛明澜不客气道。

言敬禹却不管这些，已经拿好了车钥匙，套好大衣，拍了拍湛明澜的肩膀：&ldo;走吧。&rdo;

两人赶到警局，见到了湛博俊。

几日没见，湛博俊瘦了一圈，面色很白，眼睛浮肿，脸上有两块淤青，见到他们来了，立刻扭头，对警察说：&ldo;我不认识他们两个。&rdo;

&ldo;湛博俊！&rdo;湛明澜走过去，提声，&ldo;你不许再闹情绪了，这不是家里。&rdo;

湛博俊笑了一下，弯了弯手指，吊儿郎当：&ldo;不就是打伤人了吗？出几个钱就可以了事了，反正我们家就是不缺钱。&rdo;

&ldo;哟，爸爸姓李啊？&rdo;在一边问询的女警察冷哼。

湛明澜吸了口气，刚要说话，言敬禹已经上前和警方沟通了，湛博俊抬头看天花板，时不时拿手指挠挠下巴，当他们是透明人。湛明澜的眼睛却始始终终没有离开过湛博俊，一直看着他，直到他侧过头来，对上她的眼睛，再平静地挪开。

湛明澜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感觉到深深的挫败。警局的白炽灯很亮，亮得耀眼，湛博俊坐在那边，再没有看她一眼，那种无视，那种忽略，让她有些绝望的错觉。

湛博俊被刑拘三天。三天后，湛明澜亲自开车来接他，他却不肯上车。她拉住他，严厉道：&ldo;你到底要怎么样？直接说一句，是不是永远不认我了？为了一个华筠？&rdo;

湛博俊不说话。

&ldo;博俊，别这样。&rdo;湛明澜说，&ldo;妈妈马上就要回来了，见到你这样会很难受的。再说，你自暴自弃又有什么用呢？惩罚的只是自己而已。&rdo;

&ldo;那你要怎么样？继续回去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粉饰太平？当他是大哥？&rdo;湛博俊冷笑，&ldo;他哪里配？我已经恨死他了。&rdo;

&ldo;那你一辈子不回家了？！&rdo;

&ldo;有他在，我不回去。&rdo;湛博俊说，&ldo;还有你，我也不想看见你，你和他是一派的。你瞒不过我，你就是喜欢他，迷恋他，在我和他之间，你永远只会选择他。&rdo;

正说着话，言敬禹的车缓缓开过来，停在门口，他解下安全带，下了车，走向他们。

湛博俊神情紧绷，搁在身侧的拳头握得很紧。

&ldo;都结束了？&rdo;言敬禹低头看了看表，再将视线放在湛博俊脸上，&ldo;博俊，别任性了，先回家。&rdo;

&ldo;可笑之至，还当自己是大哥呢。&rdo;湛博俊讽刺道，&ldo;一个勾引弟弟的女友，将她弄上床，搞大她肚子的大哥？&rdo;

言敬禹不气不恼，平静道：&ldo;博俊，你还是不肯认输。你不敢面对一个事实，她没有选择你。&rdo;

&ldo;你想说的是，你比我强？&rdo;湛博俊反问。

&ldo;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rdo;言敬禹淡淡道，&ldo;我想没有一个好女孩会选择一个自暴自弃，因为打架斗殴进警局，还放厥词的男孩。&rdo;他着重了男孩两字，听上去根本不把他放在男人的行列里。

&ldo;无耻！&rdo;湛博俊伸手，欲往言敬禹的脸上揍。

言敬禹扣住了他的手，收了他的攻势，在他挣扎的时候，漂亮地折住了他的胳膊，轻松将他压制。湛博俊使出全身力气反击，却因为处于劣势，只能被他生生地压制住。

&ldo;够了！&rdo;湛明澜吼道，&ldo;放开他。&rdo;

言敬禹闻言才松手，湛博俊一脱身就又伸手发出攻势，却又被他挡住，扣住拳头。

&ldo;你为什么和我抢华筠？你凭什么要抢华筠？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靠湛家养着的，没有湛家你屁都不是！&rdo;湛博俊一股怒火无法宣泄，字字带刀，&ldo;你怎么不和你爸妈一样，被炸死在当年的车祸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