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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也推迟了一次冒险行动，而我当时正想着要做的事，还真的很冒险。有时

候，碰上这样的情况，最好就是一鼓作气跨出去。如果我们还是得同珀西

打交道的话（我总认为能让其他人和我一起完成疯狂的事情，换句话说，

总是认为我们是一伙的），不如就在今晚。

&ot;保罗，你在听吗?&ot;他稍稍放低了声音，好像他以为是在自言自语似

的，&ot;妈的，我以为断线了呢。&ot;

&ot;没有，我在听呢，哈尔。这消息太好了。&ot;

&ot;没错，&ot;他附和道，我再次为他的声音听上去那么苍老而感到震惊，

真有点轻薄如纸，&ot;我知道你在想什么。&ot;

不，你不知道，监狱长，我暗想。再过一百万年你也不可能知道我在

想什么。

&ot;你在想，处决柯菲时我们的朋友也许还会在这儿，这倒有可能。我

觉得，感恩节前柯菲肯定早该上路了。不过你可以把他放在配电间的，谁

也不会反对，我觉得，包括他，也不会。&ot;

&ot;我会那么做的，&ot;我说道，&ot;哈尔，梅琳达怎样了?&ot;

长久的停顿，长得让我以为已经和他断了线，幸亏还听得见他的呼吸

声。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又低了很多，&ot;她越发不行了，&ot;他说道。

不行了。这位老朋友用这个冷冰冰的字眼，描写的绝不是一位濒临

死亡的人，而是开始与生命分手的人。

&ot;头痛得稍轻了些……至少暂时这样吧……但她没人扶着就走不了

路，没办法弯腰去捡东西，一睡着就小便失禁……&ot;又是一阵停顿，然后，

哈尔用更低的声音说了句话，听起来像是&ot;她脏了。1&ot;

&ot;什么脏了，哈尔?&ot;我皱起眉头问道。我妻子这时来到前廊门口，站

在那里，在一块擦碟子的布上擦着手，看着我。

&ot;不是的，&ot;他说话的声音似乎在愤怒和哭诉间摇摆。&ot;她说脏话

了2。&ot;&ot;哦，&ot;我还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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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原文用了wear和swear两词，分别是&ot;穿（衣服）&ot;和&ot;骂人说粗话&ot;的意思。译文为求

一定的谐音效果，只好用&ot;脏了&ot;和&ot;说脏话&ot;来替代。

实上也没必要，因为他自己回答了我。

&ot;她会在一段时间里十分正常，完全正常，谈论她的花圃，谈论在购物

目录中看见的衣服，谈论她在收音机里听到了罗斯福的讲话，说他讲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