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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到此为止？是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还是……她答应了不再与自己计较？白霞忐忑地思考着，出神地望着面前由热转凉的咖啡，却没有丝毫的胃口。

凌晓自然是不会给白霞任何一个明确的答复的，她就是要让白霞提心吊胆、步步小心，否则万一她小日子过得太过顺遂，又故态复萌的话怎么办？毕竟是曾经的仇人，即使不赶尽杀绝，凌晓也不想让她太过愉快。

其实，让白霞沉沦于后宅，整日与其他女人勾心斗角，也算是重演了她上辈子失败后的归宿，算是天理昭彰、报应不慡了吧。

凌晓脚步轻快地出了咖啡馆，钻进了汽车。司机从后视镜上看到她的脸色，笑着问道：&ldo;小姐心情还不错？发生了什么好事吗？&rdo;

&ldo;了却了一桩宿仇。&rdo;凌晓笑着回答，颇有些自得地摸了摸自己的面颊，&ldo;其实，我发现自己还是挺善良的。&rdo;

&ldo;小姐自然善良。&rdo;司机奉承地回答，&ldo;得饶人处且饶人，三爷知道后必然会高兴的。&rdo;

&ldo;……是吗？&rdo;凌晓疑惑地沉吟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ldo;三爷一直教导我要斩糙除根呢。不过我看她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也就懒得计较了。&rdo;

&ldo;三爷这样教导小姐，只是怕小姐吃亏。&rdo;司机是三爷派到凌晓身边的，自然也是深得信赖，又经常因为凌晓的消息而与三爷联络，对三爷的性格、处事方法略知一二，&ldo;不过小姐既然有三爷护着，必然是吃不了亏的，也就不必管这些了，只需放宽心就好。其实，三爷也不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脏了小姐的手。&rdo;

凌晓面上一红，突然想起上次靠在三爷怀里，被他握住手的感觉，连忙轻咳了一声移开视线，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可决不能被三爷宠得忘了型，又错付了真心。世界上男人如此多，就算是随便抓一个过来，也总比喜欢上三爷要安全得多。

凌晓这边纠结着返回了凌家，白霞那厢则是将凌晓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语气、每一次表情都反复咀嚼推测，试图推断出她的真实含义。

越想越觉得自己大概是逃过了一劫，白霞心里隐隐的雀跃，面带笑容地返回了宋宅。

因为宋氏夫妇的态度变化，宋宅的仆人们也收敛了先前嫌弃刁难的态度，白霞相信，只要凌晓不再出手，那么以她的能力，一定会逐渐在宋宅占据一席之地‐‐一个受宠的姨太太，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怀着这样的想法，白霞今天极其殷勤和善，帮着佣人们收拾这收拾那，还专门去厨房为宋文斌煲了汤。

白霞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特别是煲汤，无论是谁喝过后都会赞不绝口。勾画着宋文斌喝汤后满足的赞美，白霞嘴角微微弯起，带着真心的愉快。虽然她接近宋文斌最初是利用，但是一颗芳心仍旧忍不住沉沦在英俊又多才的他身上，所以才每每因为宋文斌对凌晓态度的暧昧而心如刀割、愤恨不已。

如今，既然凌晓与宋文斌已经一刀两断，那么便是她上位的时机了吧？

汤煲得差不多了，大门也发出了响动。白霞连忙换下围裙，擦好手，笑着迎了出去。

但是等待她的，却并非是宋文斌温文尔雅的笑容，而是沉寂若水的冰冷。

白霞顿感不妙，小心翼翼地靠近，柔声询问道：&ldo;出了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有些难看啊？&rdo;

&ldo;被人算计却蒙在鼓里，自然难看得很！&rdo;宋文斌冷声说道，看着白霞的目光满是失望、责问、愤怒与厌弃，&ldo;不要告诉我，这些你都不知道！&rdo;

随着话音，一叠东西被甩到了白霞的面前，白霞木然地低头，看到那散落一地的文件与相片，突然面色一白，身子也摇摇欲坠。

‐‐最终，凌晓还是没有放过她……

☆、第三十八章少年（二十九）

翻看着一份又一份的文件，还有数张黑白的相片，白霞感到越来越绝望与恐惧。绝望于证据确凿到她似乎连狡辩都无从下手，恐惧于凌晓的情报网如此发达，竟然能查找到她如此详尽的一举一动。

‐‐不！不可能！凌晓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那么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她？为何如此心狠手辣，为何要将她这样一个弱女子逼上绝路？！

白霞捏着手中的相片，遮掩住眸中的绝望与怨毒，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又已然是脉脉含情、梨花带雨：&ldo;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文斌……我想跟你在一起，却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够，所以才不得不……&rdo;

&ldo;太爱我？&rdo;宋文斌冷笑，&ldo;你这样的爱我可承受不起！你这个‐‐&rdo;最终，良好的教养仍旧还是没有让宋文斌吐出太过恶毒的言辞，他重重地一甩手，甩开白霞牵着他衬衫袖子的手，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ldo;晓晓早就提醒过我，让我小心女人的花言巧语、惺惺作态，而我竟然还是栽在了这上面，竟然还让晓晓因此而‐‐&rdo;紧紧握住拳，宋文斌愤恨地挥了一下，转身快步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ldo;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rdo;

任凭白霞如何哭泣求饶，宋文斌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径直上楼走向宋太太的房间。

宋太太早就听到了一楼的动静，刚打开书房的门想要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大步走来，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自从叛逆期过去，宋太太就极少看到宋文斌如此不可自己的暴怒模样，不由得大惊：&ldo;这到底是怎么了？！&rdo;

宋文斌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走进书房，然后捂着脸坐在沙发上。

宋太太走到宋文斌的身边，靠着他坐下，抬手搂住自己儿子的肩膀，柔声唤道：&ldo;文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