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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知道了娘。&rdo;

&ldo;还有，记得别和人吵架。你以后再逞强嘴快，小心我揍你！&rdo;

&ldo;知道了知道了。&rdo;桑落快速的答着。林氏说完桑落又看了看屠苏，嘴唇动了动，又把话咽了下去。早饭后，三人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桑落争着去洗碗，关屠苏拿只破抹布把桌子擦了一遍。

&ldo;姐，你的脑子真的碰……坏了？&rdo;桑落小心翼翼的问道。

&ldo;没什么大碍，反正脑子里的东西也不多。&rdo;

&ldo;你说得也对，你和大哥一样，脑子里的东西都不多，不记得了也没关系的。&rdo;桑落顺着她的话说道。关屠苏有些气结，这人怎么这么说话……

&ldo;那你把你脑子里的东西说出来吧，我倒想看看你那玩意里装了多少东西？&rdo;关屠苏赌气说道。她实则是在激将桑落，桑落咯咯的笑着，不出她所料，她像是显摆似的把自己脑瓜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ldo;咱二婶你记得不？&rdo;

&ldo;记不请了。&rdo;

&ldo;那人最刻薄了，她家里的童养媳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rdo;

&ldo;三婶呢？&rdo;

&ldo;记得一点。&rdo;

&ldo;她那人爱占小便宜，别人放个屁，她都恨不得在后头兜着……&rdo;这个比喻真够形象的。

……

两人一问一答，关屠苏故意引桑落多说话。她认真听着，快速的汲取有用的信息。吸收完毕也不忘刺她一句：&ldo;你脑子里也就这么点东西！&rdo;

桑落倒不怎么在意，她甩甩自己像秋糙一样枯黄的小辫子，骄傲的说道：&ldo;你可别小看我，我可比咱们村里那些女孩子懂得多了，哼，你看看跟我一样大的小红小翠，没一个上得了台面的。&rdo;

&ldo;家里也没活了，我们不如去挖野菜吧。&rdo;

&ldo;好。&rdo;两人开始去找篮子和小铁铲。

就在这时，就听见一院外有人喊：&ldo;有人吗？大毛娘在不？&rdo;

关屠苏刚要应声，就见桑落迅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关屠苏不明所以，便听话的闭嘴不言。桑落又伸手拉着关屠苏躲到一个隐蔽的角落，两人屏息静气的等待着。

她们刚藏好，院门就被推开了，关屠苏定睛观看，就见从外面进来一个中间粗两头尖，身形像大枣核，脸像面盆一样的妇人。那妇人不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贼光隐隐，见院内确实无人，她才熟门熟路的往鸡窝旁边摸去。关屠苏结合刚才的资料，立即猜出了这人就是自己的三婶杨氏。

她原来是来偷鸡蛋的！关屠苏刚要有所动作。桑落又拽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动。屠苏估摸着她是要抓现形，看来自己还不如小孩子镇定，她只好继续忍着。

那枣核妇人吭哧着猫下腰，费劲的从鸡窝里摸出了两个鸡蛋，还没来得及揣进怀里，桑落就拉着屠苏笑嘻嘻的从角落里出来了，她声音清脆的招呼道：&ldo;哟，三婶，你来帮我家收鸡蛋了啊？&rdo;枣核妇人大概没料到院里还有人，被这么冷不丁的一吓，手中的鸡蛋差点掉了下来。

桑落一个箭步窜上去，夺掉她手中的鸡蛋说道：&ldo;就不劳三婶帮忙了。这点小活我还是能干的。&rdo;

&ldo;桑落，我是看你家院门没锁就过来看看……&rdo;三婶脸上有些尴尬的接道。

&ldo;看就看呗，只是你往鸡窝看什么劲啊。&rdo;关屠苏凉凉的接道。

&ldo;姐，你有所不知，这三婶啊‐‐&rdo;桑落说到这里，故意拉长声调，然后笑着说道：&ldo;三婶家里的鸡都不下蛋，所以就喜欢钻人家鸡窝呗。&rdo;杨氏听到这话，大脸迅速从白变成猪肝红。她的双手往腰上一叉，活像只大茶壶似的。

&ldo;你说谁家的鸡不下蛋！你们的家才不下蛋！&rdo;杨氏此时像是被拽了尾巴的秃尾巴狗，急得不由得身子往前倾，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ldo;哟，你家的鸡要是下蛋，干吗老惦记我们家的鸡窝。再说了，我只是说鸡，又没说旁的不下蛋，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rdo;桑落不紧不慢的接道。

这下杨氏更是气急败坏，她一跳老高，放开嗓门叫骂道：&ldo;你们这两个小贱货，整天歪着嘴编排别人，也不怕烂了舌头。果然是孬秧结不出好瓜来，老子娘犯贱，闺女能好到哪儿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做的好事，今早上我就看到那关厚齐在你家门口转悠‐‐&rdo;

&ldo;你这个不下蛋的肥母鸡，你竟敢侮辱我娘！你才是贱货、泼妇！我看你纯粹是妒忌我娘，谁不知道，你这人因为长着祖传独门的母狗眼，正经的猪八戒嘴再加上一肚的坏水，年轻时没人上门提亲。结果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愣是看上了我爹，我爹没看上你，你心里不忿……&rdo;

杨氏听到桑落揭自己的老底，脸上登时从红变青，她那鼓鼓囊囊的胸脯用力向前挺着，唾沫横飞的骂着桑落。桑落自然不甘示弱。一大一小，两只茶壶对着骂。

关屠苏算是听了一阵顶级村骂。她根本插不上嘴，因为桑落一人就应付上了。但是两人越骂越难听，越骂越低俗，眼看双方就要往河蟹字眼上招呼。照这么下去，吃亏的还是桑落，她毕竟是个小女孩，这杨氏是个妇人，她什么话都骂得出口。

关屠苏高声劝着两人，还试图把杨氏往外拉。但是吴氏以为她是要打自己。屠苏一过来，她就先下手为强猛推了屠苏一下。桑落一看杨氏动手也急了，她飞快的跑过去，端起一盆水哗啦往吴氏身上招呼过去。

杨氏被淋得像落汤鸡似的，浑身水淋淋的。这下，她更是气极败坏，又要上来去揍桑落。关屠苏自然不让她得逞，三人正在撕扯时，就听见门口一声吼声：&ldo;你们这是干啥呢，都给我住手！&rdo;杨氏一听这声音，连忙住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