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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所以后来在生产的时候，夫人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太金贵，怕被冲撞了，屏退了我所有的丫鬟，包括你，只留了两个八字轻柔的产婆，我也依了。

因此孩子出生时，除了产婆，没人知道孩子的性别。

现在想来，更让我生疑的是，那两个产婆自始至终没提孩子的性别。

正常情况下，当孩子出世，她们不是应该欣喜大喊&ldo;生了个公子&rdo;&rdo;或&ldo;生了个小姐！&rdo;，哪有一直用孩子两字称呼的？&rdo;

蝶舞百思不得其解：&ldo;她们俩为什么不敢？&rdo;

燕倚梦冷哼了一声：&ldo;因为，她们那时还不知道夫人会抱来个什么性别的死婴将我的孩子换走，怕露馅，因此不敢称小公子或小小姐。&rdo;

第一百五十四章衣着

蝶舞恍然大悟：&ldo;所以后来仓皇抱了个奄奄一息的男婴，我们也全信了，只以为当时算命先生那番话不过江湖术士胡说罢了，哪有什么人中之凰？&rdo;

燕倚梦点头：&ldo;正是这番阴差阳错，如果不是昨儿偶然给谖儿洗澡，发现了那道掐痕，恐怕一辈子我都不会去试着猜一猜谖儿是我的孩子。&rdo;

蝶舞踌踌：&ldo;疑点也只是疑点，并未证实，也可能是姨娘思子心切，多想了呢？毕竟那个时候夫人也怀了孕，而且与姨娘同一天临盆，那她生的孩子哪去了？难道那个死掉的男婴是她的？&rdo;

想了想觉得不可能，自己否定了：&ldo;天底下哪有那么狠毒的母亲？&rdo;

燕倚梦冷笑道：&ldo;夫人狠毒到何种地步，我不屑去妄猜，但我敢肯定，当年她怀孕根本就是个骗局！&rdo;

蝶舞错愕地看着她，听她往下讲：&ldo;当年我进府之后，老爷恩宠全在我一人身上，夫人一年能沾几次雨露，就那么容易受孕了？这是其一。而且我一怀孕，她也马上有孕，我一生产，她也要生产，次次都这么巧就有些说不过去了。&rdo;

蝶舞疑忧道：&ldo;万一就这么巧呢。&rdo;

燕倚梦怔了怔，道：&ldo;只要找到当年为我接生的那两个产婆，就能查明真相了。&rdo;

蝶舞发愁道：&ldo;如果事情真如姨娘推测的那样，那两个产婆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人海茫茫，我们上哪去寻？况且姨娘要调查，必须掩人耳目，查起来就更困难了。&rdo;

燕倚梦闻言，如泄气的皮球般怏怏然。

蝶舞默了片刻，忽然笑着道：&ldo;虽说当年那个算命瞎子是受夫人指使那么说，可歪打正着，奴婢看谖小姐真有人凰之姿，先不说百年难遇的仙姿娇颜，只论谋略，这世上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她要入了宫，那些佳丽们谁敢不百鸟朝凤？&rdo;

燕倚梦冷笑道：&ldo;皇宫是个什么去处，别人不知，你也不知吗？除非是生在帝王家也就罢了，如果恨一个人，最好把她送入宫去！

谖儿虽然慧黠异常，只可惜手段不够狠厉，在皇宫，你不先发制人，你就是刀下鱼肉，谖儿不懂攻，只知守，这种个性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根本就没有办法存活。&rdo;

她看了蝶舞一眼：&ldo;幸亏与你聊到这个话题，昨儿我就想提醒谖儿一件事来着，结果看到她身上那弯瘢痕，扰乱了心绪，浑给忘了。&rdo;

蝶舞道：&ldo;既是很重要的事，姨娘告与奴婢，奴婢这就去传话。&rdo;

燕倚梦摆摆手道：&ldo;不急，我做顿早餐给谖儿送去。&rdo;

芷晴苑里，程氏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把凝烟兄妹几个叫起。

凝烟梳洗完来到宴息处，看了一眼胡桌，上面放了一碟馒头，几碗稀粥，一碟咸菜，正宗的粗茶淡饭，她也没敢嫌弃，坐下来，端了一碗粥，就着咸菜吃起来。

程氏见她穿了身旧衣裙，不施脂粉也就罢了，头上连朵花都没戴，这哪里像是要订亲，简直是像去奔丧，当即沉着脸道：&ldo;回去换身鲜艳的衣裙，唇上腮上涂点胭脂，头上戴些金的银的首饰再来。&rdo;

凝烟将粥吃完，方才冷笑道：&ldo;我穿戴的那么齐整干嘛？难不成要给那个老不死面子？&rdo;

程氏听了，心里虽恼凝烟有些不通人情，想抱人家大腿就得自己不要脸，哪能与人家对着干。

但她不敢十分的相劝，找了个理由道：&ldo;待会你哥就要去迎亲了，叫你新进门的嫂嫂看见你这般模样会怎样想？&rdo;

凝烟听了脸色更是难看：&ldo;就凭那个贱婢也想当我嫂嫂？我让她进门已是天大的恩情了，还惧她怎么想？&rdo;眼光无意中看见香糙的一角衣角在门外，换了措词道：&ldo;我只要香糙做我的嫂嫂，其余的一概不认！&rdo;

程氏嘴一撇：&ldo;香糙也是贱婢！&rdo;暗藏的意思是，你只有贱婢做嫂嫂的命。

香糙用托盘端了几杯茶，先听见凝烟母女俩像在斗嘴，不敢进去，怕撞枪口。

可待到要进时，又听到凝烟这么说，心中一热，她没想到小姐在背后如此维护她，自己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待她，不由心中万分惭愧。

刚要抬脚，托盘里的茶被人端起一杯，香糙转头，看见家祥正一仰脖子将一杯茶喝完，笑着道：&ldo;我没有诓你吧，不是我在凝烟面前说我心里只有你，她会那样抬举你？不过话说回来，她长了一双势利眼，倘不是看着我以后会为官为宰，也不会如此巴结你。&rdo;说着，把茶杯又放回托盘，道：&ldo;快进去吧。&rdo;

香糙点头进去了。

凝烟母女停了斗嘴，各拿了杯茶慢慢饮着，香糙退了出去，家祥方才进来。

程氏见他只穿了一身月白的旧袍，更是心塞，这一个一个的全是故意呕她动肝火！

冷着脸问家祥：&ldo;大喜的日子你穿成这样？&rdo;

家祥讥讽道：&ldo;你还真准备把那个贱人当儿媳了，先人家找上门来，你那样追打人家，变脸变的可真快！&rdo;

程氏有些恼羞成怒：&ldo;我这么做不都全为了你吗，你有把柄落在那个贱婢手上，能不对她好？你没听到谖儿那个小贱人说，只要我们怠慢了晓琴，她就拿了你写的字据去监察司告得你身败名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