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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先是&ldo;嗖&rdo;的一声，然后是&ldo;啊&rdo;的一声，最后是&ldo;咣&rdo;的一声。车子停住了。

亚茨拉菲尔眨眨眼，放下双手，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

&ldo;你撞到什么人了。&rdo;他说。

&ldo;我没有。&rdo;克鲁利说，&ldo;是什么人撞到我了。&rdo;

他们走下车。本特利车后方的道路上躺着一辆自行车，前轮扭成了不可思议的魔比乌斯环形，后轮转了一阵，最终晦气地停了下来。

亚茨拉菲尔说：&ldo;要有光。&rdo;于是小路上就有了苍白的蓝光。

一个声音从他们旁边的沟里传了出来。&ldo;我的天，你是怎么弄的？&rdo;光芒消失了。

&ldo;弄什么？&rdo;亚茨拉菲尔内疚地说。

&ldo;啊。&rdo;那个声音晕晕糊糊地说，&ldo;我想我是撞到头了……&rdo;

本特利车充满光泽的表面有‐道长长的划痕，缓冲器也凹了进去。克鲁利瞪了它们一眼。凹痕恢复原状，划痕消失无踪。

&ldo;起来吧，小姑娘。&rdo;天使说着把安娜丝玛从羊齿草间拉了起来。&ldo;没骨折。&rdo;这是个声明，而非愿望。本有一道小小的骨裂，但亚茨拉菲尔无法抵御任何行善的机会。

&ldo;你们没开灯。&rdo;女孩说。

&ldo;你也没开。&rdo;克鲁利内疚地说，&ldo;彼此彼此。&rdo;

&ldo;在研究天文学，是吗？&rdo;亚茨拉菲尔说着把自行车扶起来。前车筐里的各种零碎撒了一地。天使指了指摔坏的经纬仪。

&ldo;不。&rdo;安娜丝玛说，&ldo;我是说，对。看看你对我这辆老马车干了什么？&rdo;

&ldo;抱歉，你说什么？&rdo;亚茨拉菲尔说。

&ldo;我的自行车。它都弯成了……&rdo;

&ldo;这些老物件，复原能力超强。&rdo;天使高兴地把车还给女孩。前轮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圆得好像地狱九环中的一环。

安娜丝玛盯着它。

&ldo;哦，既然一切都搞定了。&rdo;克鲁利说，&ldo;也许我们都应该上路。呃，你不会刚巧知道去下塔德菲尔德的路吧？&rdo;

安娜丝玛还盯着那辆自行车。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出门时，车上没有装着整套修理工具的小鞍袋。

&ldo;就在山下。&rdo;她说，&ldo;这是我的车，对吗？&rdo;

&ldo;哦，当然。&rdo;亚茨拉菲尔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做过了头。

&ldo;但我确定老马车上从来没有打气筒。&rdo;

天使又显出内疚的神色。&rdo;但正好有个放气筒的地方。&rdo;他无助地说，&ldo;两个小挂钩。&rdo;

&ldo;就在山下，你是说？&rdo;克鲁利捅捅天使。

&ldo;我想我肯定是撞到了头。&rdo;女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