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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波洛细细地观察了他几分钟，然后干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静。

&ldo;啊哼！&rdo;赫尔克里波洛咳嗽了一声。

桌边的年轻人停下笔，抬起头。他看到波洛并不感到惊讶，而只是显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

波洛向前欠了欠身。

&ldo;有机会和特里富西斯先生谈话我感到很荣幸，您是吧？啊！我是波洛，赫尔克里波洛。您也许听说过我。&rdo;

&ldo;哦……哦……是的，当然。&rdo;年轻人说。

波洛关注地看着他。

欧文特里富西斯三十三岁左右。波洛一眼就感觉到为什么没人把阿斯特韦尔夫人对他的指控当真。欧文特里富西斯看起来端正大方，举止得体，但逆来顺受，是那种容易被人欺辱也常被人欺辱的人，很显然他天生就不会对外来的欺辱表现出不满与忿慨。

&ldo;是阿斯特韦尔夫人派人找的您。&rdo;这个秘书说，&ldo;我听她说过，我能帮助您吗？&rdo;

他举止恭敬适度。波洛坐下后，轻声说：&ldo;阿斯特韦尔夫人曾跟您说过她对这个案件的看法吗？……欧文特里富西斯笑了笑。

&ldo;如果您这么问的话，&rdo;他说：&ldo;我相信她怀疑是我杀了鲁本先生。这很荒唐，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自从鲁本先生死后她几乎见面也不和我打招呼，当我从她身边走过时，她躲靠在墙边发抖。&rdo;

他的举止言谈非常自然，语气里包含的更多的是嘲笑而不是不满。波洛也很同情地点点头并说道：&ldo;她给我讲了她对你的怀疑。我没和她争论……我，我遵守从不和过于武断的女士争论的原则，您也明白，这是浪费时间。&rdo;

&ldo;哦，您说得对极了。&rdo;

&ldo;我说：&lso;是的，夫人……哦，非常正确，夫人……不差分毫。&rso;虽然这些话并不意味着什么，但却起到了安慰的作用。

我自己做了调查，尽管除了莱弗森先生之外几乎没人有可能作案，然而……嗯，我也处理过一些与此类似的案件。&rdo;

&ldo;我非常理解您的处境。&rdo;秘书说，&ldo;我愿意为您效劳，随叫随到。&rdo;

&ldo;好极了！&rdo;波洛说，&ldo;我们相互理解。现在跟我讲讲那晚发生的事吧，最好从晚餐说起。&rdo;

&ldo;吃饭时莱弗森不在。您也知道，&rdo;秘书说，&ldo;他和他的舅舅争吵得很厉害，所以出去到高尔夫俱乐部吃饭去了，鲁本先生也气得不得了。&rdo;

&ldo;这位先生不大和蔼可亲？&rdo;波洛有意插了一句。

特里富西斯哈哈笑了。

&ldo;噢！他是个脾气暴躁的鞑靼人！如果我不熟悉他日常生活中的一些怪癖，不会为他工作九年的。他是个极难相处的人，波洛先生。他会孩子似的发怒撒泼，不管谁劝他都会被他骂得狗血喷头。

&ldo;我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对他说的不闻不睬，就当我是聋子。他心肠倒不坏，但他会勃然大怒，干出一些蠢事来，最明智之举是别理他。&rdo;

&ldo;在这一方面其他人也和你一样明智吗？&rdo;

特里富西斯耸了耸肩。

&ldo;阿斯特韦尔夫人感受会颇深。&rdo;他说，&ldo;她一定不怕鲁本先生，经常理直气壮地走到他面前任意发泄不满与愤怒，之后他们总会和解，鲁本先生非常爱她。&rdo;

&ldo;那晚他们争吵过吗？&rdo;

秘书斜眼看了看他，犹豫片刻说：

&ldo;我想一定是的，您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呢？&rdo;

&ldo;突发奇想，就这些。&rdo;

&ldo;当然我不知道，&rdo;秘书解释说，&ldo;但种种事实却证明他们当时争吵过。&rdo;

波洛没有再追问。

&ldo;晚餐桌上还有谁呢？&rdo;

&ldo;玛格雷夫小姐，维克托阿斯特韦尔先生和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