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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第2页）

司徒启明站在窗前，外面透进来的灯光将他笔挺的身影拉得老长，宛如一株孤零零伫立在荒野之中的树。

他低下头，手环里弹出一张二维全息照片。

少年男女，如花似玉。女孩笑着自身后搂着她的脖子，同他脸颊相贴。两人都笑得那么甜。

&ldo;为什么？&rdo;他低声道，&ldo;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让你好好安眠？&rdo;

&ldo;父亲……&rdo;司徒子彦推门，轻轻走了进来。

司徒启明朝儿子点了点头：&ldo;你和楚思聊得怎么样了？&rdo;

司徒子彦有些无奈：&ldo;她很机灵圆滑。我想她肯定不像她说的那样是偷偷溜来的，八成是楚牧将她派出来做烟雾弹。楚誉xg格又极其特别，思维和我们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很难弄懂他在想什么。我看李凤笙在楚誉那里也下了不少功夫，总带着他出门玩，却不像有什么收获的样子。&rdo;

司徒启明却不禁露出隐隐自豪的笑意：&ldo;到底是她的儿女，自然与众不同。&rdo;

&ldo;父亲，&rdo;司徒子彦问，&ldo;既然言家人说建阳公主是失败品，基因测试也证实了她确实拥有女娲系统密匙的基因。那楚思和楚誉是建阳公主的儿女，又都是向导。他们俩是否也有可能成为女娲的继承人？&rdo;

&ldo;他们的基因里混杂了楚渊的父辈基因，纯度大打折扣。&rdo;司徒启明说，&ldo;况且，只有光明向导才能运行女娲程序。我还是……愿意相信楚渊培育这两个孩子出来，只是单纯为了怀念建阳公主，将她的血脉流传下去的。&rdo;

司徒子彦低下头。

&ldo;怎么？&rdo;司徒启明察觉到了儿子有心事，&ldo;你在担心那个叫楚环的女孩儿？&rdo;

司徒子彦问：&ldo;您觉得她不是建阳公主，是吗？&rdo;

&ldo;人死不能复生。&rdo;司徒启明再次声明，&ldo;我对你说实话，儿子，我也希望建阳公主能够复生，给我一个向她弥补的机会。但是现实就是如此。她的遗体已经随着大元宫彻底毁灭。不论后人拿着她的基因如何克隆，那都不再是她。更何况，这个楚环，还不是根据建阳公主的基因克隆出来的。&rdo;

这一场突然qg况早早结束了今日的晚宴。各国使节提前返回各自的大使馆。四国首脑不约而同地都没打算对尚在位的太子汇报此事，大概已提前将他当作废帝对待了。

离开国宾馆之际，李凤笙拦下了司徒子彦，开门见山道：&ldo;我知道小环的事了。你有什么看法？&rdo;

司徒子彦眉头紧锁，忽然反问：&ldo;我们如何判断一个人的本格？记忆？xg格？rou体？当一个人失去了记忆，行为模式也大变，但是因为rou身不变，她依旧是他。那当一个人换了rou体，但是却拥有了记忆和人格，她又是谁？&rdo;

&ldo;从法律上判断一个人，依据的是他的基因。&rdo;李凤笙肃声道，&ldo;但是楚环的事，已经超出法律的范畴了。令尊是觉得她不是建阳公主。而家父还拿不定主意，想等见了本人再进一步判断。&rdo;

&ldo;你呢？&rdo;司徒子彦问，&ldo;你希望她是谁？&rdo;

李凤笙深吸了一口朝歌秋夜的凉风。秋意浓郁的空气里含着水气，今夜或许会有雨。战后，朝歌夜景大不如前，仿佛民众都已心灰意冷，失去了多点亮一盏灯的兴致。

天子领土即将被四国瓜分殆尽，只剩下朝歌星没人肯要，一致同意将其作为一颗自治星存在，各国可以再此进行自由贸易。民众们会选举出他们的执政官，替代无能的天子。

谁都没有想到民主的种子最后竟然会在朝歌发芽。

&ldo;你还记得小环当初是怎么样的吗？&rdo;李凤笙问。